,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她愉悦的事情,声音很是清脆,带着一丝的暖意。
听上去极其的舒服。
“可是那凤家女……并不是什么好人啊……”
“好与坏,那又有何妨?说到坏,我手沾鲜血,岂不是更坏?”
外边几人的谈话传入凤流云的耳朵,让她的面色变得冷凝了起来,她双手慢慢的握紧。
――萧钰,凤家大小姐,少主……
轻易的就可以将其对上,只有那所谓的少主……
究竟是谁?
不做多想,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几张相似的脸映入她的眸中,净是错愕与惊讶。
眸光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被护在中间的女子。
那人身材高挑,比一般的女子个子还要高上几分,眉目之中布满清冷之色,一眼看去,竟是一片森冷。
嘴巴微张,露出些许的惊愕,女人过于熟悉的脸让凤流云不禁叫出那个许久未曾叫过的名字。
“研墨――!”
“怎么会是你?!”
见是凤流云,叶轻言勾了勾唇,收起脸上的冷意,“好久不见,大小姐。”
“你――”凤流云的眉头紧皱,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面前带着笑容的女人半点不见之前的冷色,眉目之间满是喜悦。
“大小姐此时不是应该在京中待嫁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她的声线虽然刻意压了些,但是依旧能听出其中的冷意。
面前的人看上去与之前那个只会守着她的研墨丝毫不像,像的只有那张脸。
不知是错觉,亦或者是其他。
“莫不成,大小姐是想抗旨不成?”她轻轻笑开,嘴角带着一丝笑,仿若冬雪融化般的笑容让凤流云为之一愣,随后她的秀眉紧拧,尖酸刻薄的话再度从她嘴里吐出。
“呵~研墨,你莫要忘了,你只是我的不要了的奴仆,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她低着头,笑声愉悦,低低的,像是清泉流水般。
随后,笑声突然停下,她猛的抬起头看向凤流云,精致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笑。
“以大小姐未来夫婿的名义,大小姐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微微的怔住,凤流云嗤笑一声,话语中满是不屑,“真是好笑,天下谁人不知我凤流云所嫁之人会是世间最为尊贵之人。”
对于凤流云的话,叶轻言一笑而过,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驳,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让凤流云只觉得万分刺眼,想要把她的笑脸给撕扯下来,让她无法再笑的这么灿烂。
下意识的有些不喜叶轻言的反应,目光一转,触及到她腹间的血色,凤流云的瞳孔猛地一缩。
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
两个疑问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凤流云在心里冷笑一声,为自己那莫名的情绪感到可笑。
她凤流云什么时候连个下人都那么在乎了?
真是可笑,不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始终还不是她凤流云的奴隶吗?!
甩袖,转身走进庙里,再不管叶轻言如何。
垂下眸子,叶轻言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让她身边的侍女一阵惶恐,抬头看向一直持续不停的大雨,她的笑容越发的深厚了起来,像是看见了什么令她开心的事情。
……
耳边的雨声一直响个不停,凤流云的眉头紧皱,时而抬头望向门后,火光的照耀下,隐隐的能看见外面有几个人的存在,将视线收回,投到地上,眼帘垂下。
一双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裙,眼前仿佛还能看到那人腹间的一片血色,心头一凛,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身边侍候着的花枝,刚想让她从行李里取出伤药来送到外面去,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自觉的将话收了回去。
说不出口,不想说,可是却又担心。
复杂的情绪在心头里散开,凤流云只觉得心里闷闷的,钝钝的。
犹豫再三,视线不停的在屋内与屋外来回,凤流云终于起了身,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走向门口,脸色微冷,看着被几名侍女所包围住的叶轻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嘲讽,随即那人对她扬起了一个笑容,温暖却又让凤流云恨不得撕掉她的笑容,太过碍眼。
“大小姐?”
冷着一张脸,死死的盯了叶轻言许久,凤流云才将手中的瓷瓶抛向她,不待她说些什么,凤流云便转身走进屋里。
身后隐隐的能听到那人传来的话。
“大小姐还是――别扭的可爱。”
笑声清脆,丝毫不见那时在她面前的弱小。
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凤流云突然有点埋怨自己多此一举,那种人让她去死更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