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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谬赞了。”
“唤我静琉便可。”
殷早乖乖闭上了嘴。
“这是间湖那边送来的,你品品。”
间湖地处西边,那里与京中不同,也与殷早曾经居住的舟渡不同,间湖是个富饶之地,听说百年前迁都时,本该是要迁往间湖的,但又因旁的事情落了几分,便将这王都定在了京中。
间湖美人极多,后宫中有好几位妃嫔都来自间湖,因而间湖也算是一贵地,贵人多,自然也没有什么小人敢打间湖的主意,这相辅相成的,除了京中,间湖便成了这照晴的另一个胜地。
殷早捧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香气很盛,入口的滋味带着点点的苦味,却不涩,她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不愧是间湖之物。”
方姒笑笑,“静瑶也喜爱饮此物,她年幼时,常常缠着父皇,那会儿父皇若是出巡也总会带上静瑶。”
她无意说起此事,殷早却听着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接方姒这突然而来的感慨,这个对象还是与她针锋相对的四皇女,大概在她们这个位置上的人总会有这么许多的感慨,感慨过去,怀念过去。
“今日邀谨安入府可不是为了此事。”方姒没有继续着那个话题,好像只是随口提了一提,一时的闲话罢了。
“还记得与谨安的初次见面,那时的谨安像只会咬人的猫儿,张牙舞爪的,好不有趣。”
殷早心中一惊,她不安地去瞧方姒,见着方姒还是一脸笑意,心中的那些不安稍微放下了一些,她讪讪道:“殿下……”
“殿下原来早知道了吗?”
方姒摇摇头,她慢步走出了亭中,“这京中各府可不是什么不透风的墙,再用心去遮掩的秘密都会落入旁人耳中,更何况你从未用心去遮掩,有心人一查便知,殷小公子与殷小姐的身份。”
殷早跟在她的身后,听着她说完这句话,殷早急忙跪下:“是谨安之过,还望殿下饶谨安欺瞒之罪。”
“谨安这是何故,我邀你入府一叙可不是找你兴师问罪来着的。”方姒连忙扶住了她,微有些讶异,殷早抬头瞧着她,方姒冲她柔柔一笑,又道:“谨安莫要怕,我不是静瑶,不会拿你如何。”
“更何况,像谨安这般的美人,世间少得,若是没了岂不可惜。”
殷早稍一放松的心绪被她这话惊得又提了起来,殷早硬着头皮道:“殿下说笑了。”
方姒将殷早扶了起来,她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着,“正如上次所说,偶尔也会感慨谨安为何不是殷公子,可谨安若是殷公子了,也便不是谨安了。”
“殿下……”殷早心一揪,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三皇女总是要提起此事。
好在方姒一直继续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她停下了前行的脚步,问:“谨安可知近来静瑶离京之事?”
殷早想了想,选了个稳妥的答案:“坊间早已传开了,谨安又怎会不知。”
方姒笑笑,又问:“那谨安可知,静瑶去的何处?”
“殿下这是?”方姝去的是邙山,这点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方姒提这事做什么?
殷早心中百般困惑,但也知今日之事恐怕不简单。
“谨安可知邙山展氏?”
“不知。”
“静瑶之母便是邙山展氏之人,此去邙山也是为了拜祭生母。这一来一回,也需费点时日。”方姒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殷早,喊了一声:“谨安。”
殷早应道。
她说到这里,殷早的慌张更盛,猛地一下,方姒认认真真的话语落下,她问:“谨安,我可能信你?”
殷早心一颤,她讶异地瞧方姒一眼,又急忙低下了头,这话太过突然,殷早实在是惊讶到没法思考,该怎么回答,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方姒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在为这件事铺垫。
那她一开始的意思便是为了拉拢自己吗?
可是她有什么好拉拢的?她非官身,那么是为了她身后的殷家吗?
母亲时常嘱咐她不要动,那现在该如何?
她没有回答,方姒也没有一定要等她说个答案的坚持。
方姒又走了起来,殷早一路跟着。
“静瑶非是什么好人,今次五皇妹与六皇妹之事,若说是静瑶所为,我也是不信的,可若说静瑶与此事毫无关联……我也是不信的。”
“她太狠了,我只怕有一日,真的无法从静瑶手中逃脱。”方姒自嘲地笑了笑,她扭头看向殷早,说起了先前的事情。
“谨安曾与我说过,若是静瑶赢了,照晴将亡,谨安盼着我登上那帝位。”
“不知如今的谨安,可还是这么想的?”
她这般认真的问话,殷早觉得自己压根没法避开了。
方姒与方姝是两种人,方姒也比方姝要好,若是她登上帝位,不说别的,她必不会苛待百姓,只这一点,方姒便赢了。
殷早呼出了一口浊气,她单膝跪下,沉沉道:“……谨安所想,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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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章的小绿字,我一直记得我是写过的。
昨晚翻了下,我写过,只是没有直接言明。
100章,赵之然说:看是看清的,生的倒是一幅好相貌,倒是三殿下会喜欢的。
106章,方姝问殷早殷家小公子的事情,殷早以为她对女扮男装的自己有意,方姝说:本宫可不是方姒。
↑时间太久了,这锅我背!
方姒,好美色。
不是女色。
喜欢美丽的东西不是错,不是大毛病,她没有那种奇怪的爱好,就你们想着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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