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
外人总说四皇女方姝阴晴不定,可大多时候,她们的过错都是祸从口出。
那些被方姝处罚的人,都是先认了自己有错。
城中的说书人,侍郎千金,国舅……她们皆是因为说了那些话。
想到此处,侍女忽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她的头死死地抵在了地上,身体难以控制的颤抖着,她不知自己会被如何处置,她知晓不该说自己错在哪了,知晓自己不应说自己多嘴,知晓自己不该妄图求得方姝的饶恕,可害怕与恐惧让她忍不住将那些话说了出来。
“殿下,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叶轻言没看她一眼,只是冷声吩咐着。
守在外边的侍卫走了进来,一人架住了侍女的一边,她们恭敬道:“是。”
“不要,殿下,殿下……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殿下……”侍女拼命地摇着头,意图想要摆脱这即将到来的命运,她惨叫着,被侍卫抓着身子往外边拖去时她拼了命地伸出手,只想抓住一点点飘渺的希望。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侍候了几年的主子,一眼都没瞧过她,只因她说了一句不该。
她以为在方姝身边侍候了这么多年,她以为她在方姝面前多少是与那些可以随意处置的低等下人不同,可对于方姝来说,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还是她们这些个奴才,都是可以随意处死的蝼蚁。
这在皇女府中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戏码,先前一直为叶轻言撑伞的侍女一直在旁冷漠看着,只在那名侍女说出了方姝不该那般作为时变了些脸色。方姝平日里没什么脾气,可若是撞到了她的面前,并不是没有脾气了,作为奴婢,她们的本分便是侍候好方姝,别的什么便不该多嘴,主子要你说时,你说什么都是无伤大雅的话,主子不要你说时,你说什么都是错。
她往前一步,恭恭敬敬喊了声:“殿下。”
后院之中曾流传过,当谁家的奴才都不要去到四皇女府,跟在四皇女身边,上一秒或许还是她所宠信的奴才,可下一秒可能就惹来了她的厌恶,落得个凄惨下场。
这位主子有好有坏,能称上好的地方大概只能说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可坏也坏在这处上,正是因为不掩饰,才总能见着她翻脸不认人的模样。
正是因为有着四皇女的衬托,那位待人和善的三皇女便更显得难能可贵了起来。
人都是恋慕着光的,尤其是处于黑暗中的人们,在得了一丝的好意便会将那人供起来放到心上,甚至不知道自己应当照顾的主子姓甚名谁。
侍女的头一低,她道:“殿下如此,只怕会有小人作祟。”
尚仪如此,赵之然如此,展氏小公子如此,终有一日她的殿下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可能是刚刚处置了一个多嘴的奴婢,被她这么说了的四皇女并未露出被冒犯了的厌恶神情,她就如同平时一般,淡漠地说着让人胆颤的话:“本宫只怕她们不敢作祟。”
这才是她所侍候的四皇女,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四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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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展潭喝退了守着殷早的人,将她从厢房中领了出来,他也不敢太过放肆,领了人后便一直朝着能避开府中巡逻侍卫的小路上去。这段时间他在四皇女府中,每日所做之事只是观察着这府中的换防情况,约两个时辰便有侍卫换值,每次轮换为一炷香。三皇女请求他在今日将殷早带出府中,虽早就观察好了这府中的出逃路线,可展潭还是觉得不安心。
在方姝眼皮子底下将她所关押的人带出府中,那怕是不要命了,虽传了话,可展潭心中一直有着几分的犹豫,直到方姝出了府。他这才来了殷早所在的院中将殷早带了出来。这事情太过巧合了,不用猜也知道这应是三皇女所为,将方姝骗出了府,好让他在府中行事方便一些。
殷早一路跟着他,很是安静,除了在确认过展潭的身份外,她就没怎么说过话。
等她到了后门,见着了等在外边的马车,出了这皇女府的殷早才升起几分的感慨,方姝在这京中可只手遮天,但强压之下总会出现反声,她的府邸之中如展潭这等人应不止一位。
殷早上了马车,见着了里边候着的人,心中对于展潭的最后一丝怀疑也消了去,她拱了拱手,道:“三殿下。”
方姒握住了殷早的手,她轻摇着头,心中起了几分的自责:“谨安,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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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在想,为什么这卷这么长,朕还没有写完这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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