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姒笑笑,只得说:“谨安,你要小心些。静瑶喜怒不定,若是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忧。”
“殿下放心,她是何人,殷早早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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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然在家中举办宴会,不管是与她交好的还是与她交恶的,她全都发了请帖,到了开宴当天,没有一个不来,或是借口生病不来。
只因赵之然背靠着当朝四皇女,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这天下未来的主子。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说,日后这照晴的主子是四皇女。
没有人敢得罪赵之然,哪怕对她有着百般厌恶也不得不来到她府上道一声恭喜,与她赔笑两句,称一句赵小姐好。
除了不敢得罪的,剩下的便是想要到方姝面前混个眼熟,讨个赏,同她表忠心的。哪怕方姝作恶多端,这京中想要得到方姝的一点注目的又何止是那么一两个。
今日的这场宴,到也不能说是赵之然办的宴。
所有人冲的并非是赵之然所拿出的那些宝贝,而是那个坐在主位上,正饮着小酒的四皇女。
赵之然一直在旁殷勤侍候着,赵府的小人将她从间湖带回来的宝物一一送了上来任人观赏。间湖富庶,琉璃瓦黄金街,便是间湖给天下人最大的印象。间湖人路不拾遗,邻里相处十分和睦,夜里若是敞开门户也不会有人行鸡鸣狗盗之事,因而又有人称是桃源之乡。
上京房屋昂贵,间湖也不在话下,不少商人在京中寻不到去处都会转而选择间湖落脚。
“殿下若是得了空,不妨去间湖一观。”
叶轻言刚将杯中的酒饮下,赵之然立马给她添上了酒,并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叶轻言不曾将那满上的酒杯端起,只是瞧了她一眼,眼中起了几分不达眼底的笑意,“之然此去间湖收获倒是不小。”
赵之然拱手,恭敬道:“承蒙殿下厚爱。”
宴过半,叶轻言便起了离去之意,她这一生起去意倒也没有多纠缠,在底下的人还在为着赵之然端上的宝物惊叹时,她便已经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虽都在观赏宝物,但又有哪个人的心思是真的在那些宝物身上,哪个不是都将心思放到了主位上的叶轻言身上,此时见她要离开,那些嘈杂的议论声忽的便停了下来。
所有的人纷纷起身朝着叶轻言行礼,“恭送四殿下。”
一如叶轻言来时般的寂静无声,直到她彻底出了这开着宴会的院子后,席间才慢慢起了声音。
那些被邀来的世家贵女纷纷讨论着今日之事。
“我原以为四殿下定不会久留,没想到竟待了一个时辰。”
有人感叹一声:“四殿下虽有流言缠身,可若为四殿下身边人,哪还用忧愁未来之事。”
那人提到此,忽的有人笑了一声,追问道:“也不知尚仪是否连肠子都悔透了?”
这好似是什么笑话一般,几人纷纷笑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评了一句:“只怪她看不清时事。”
“尚仪都是哪年的陈皮烂芝麻了,你们也捡出来说。要我说,只悔的怕不是先前被灭了满门的殷家小姐。”
“你是在说,殷谨安?这与她何关?我听说她久居舟渡,那等贫瘠之地出来的人,说出来都惹人笑话。”
“偏偏就是这让你们都为之笑话的人入了三殿下的眼。”这京中的消息流传的也快,哪怕是坊间,在此事刚出时也都谈论了几日,只是碍于官府行事,均被压了下去罢了,因而也有人不知晓先前事。
“别说是三殿下了,就连四殿下也对她青睐有加。”
有知晓此事的人开口道:“再如何青睐又怎样,那殷谨安还不是成了一捧黄土。”
说到此,又有人提了一句:“听说,殷家上下全被丢弃于乱葬岗中,无人敢为其收尸,只因殷家得罪了四殿下。”
席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无一人敢出声评说一二。
有人端起了桌上的茶水饮了一杯,放下后所谈论的便是别的不相干之言了。
宴上发生了何事,叶轻言倒是不清楚的,可若是清楚只怕也不会在意太多。
她离去,赵之然便跟着出来了,一路送到了门口,赵之然恭敬地目送着她上了马车后方才入了府。
叶轻言今日赴宴倒也没带什么人,只带了一个平日里侍候着她的侍女,她一上马车,侍女便迎了过来在她面前道:“殿下,殷小姐已回了府中。”
叶轻言面露惊讶,惊诧过后端着的却是浓浓的讽意,她道:“我道这方姒于她还是有几分的情意,如今看来,这还真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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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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