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先前还说想要嫁与她,幸好她也从未当真过,不然平白惹了笑话。殷早暗自心想着,也不知方姝是不是看出了她心中的侥幸,道:“明玦为了让本宫留你一条命,与方嫆做了交易,他用自己的未来,换了你殷谨安的一条命。”
殷早愕然,她分明是方姒救的。
见她这般错愕的模样,叶轻言唇角微弯,像是遇见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东西般,她原本沉下去的眸子都带了些光,“方姒跟你说过了什么?”殷早没有答,她却已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许多来,叶轻言轻笑着,笑容低缓又带着十足的讽意。
“你可真是好糊弄。”
殷早攥紧了衣袖,她问:“殿下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为何?”叶轻言低声复述了遍,她又笑,笑得冷漠,“自当是本宫见不得方姒那小人得意。”
殷早忍不住道:“殿下可有证据?”
叶轻言冷眼看她,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殷早,眼中划过一抹嘲讽,出口的又是一句让人难堪的话,“你信与不信又与本宫何干?”
“殷谨安,你以为你是何许人?需得本宫惯着你不成?”
“你与方姒如何,与本宫又有何干,你信或不信皆是你的事情,本宫可还没有闲到需要对你这么个东西交代。”
殷早低下头,双手紧紧握住了,她咬着下唇,忍着耳边那些听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却又让她觉得无比难堪的话,方姝总是这样,丝毫不曾为旁人考虑过,她说方姒不好,无非就是想看她与方姒反目,可又拿不出证据来,以为做出这般姿态便能让人信她吗?
方姒是怎样的人,方姝又是怎样的人?
她又不是什么瞎子。
但殷早还是跟上了方姝离开的脚步,她需要与方姝交好,方姝想要让她厌恶方姒,那她便该厌恶方姒。
殷早追了上去,在门口拦下了将要出去的方姝,她连忙喊着:“殿下。”
叶轻言回头看她,同时停下了脚步,只见殷早喘着气跑到自己的面前,她道:“刚刚是谨安错了,谨安不该怀疑殿下。”
“但三殿下为人众所周知,她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那与本宫何干?”叶轻言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话到此,殷早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便乖乖跟上了前方人的脚步,跟着她一同上了马车,陷入无边的寂静之中。
马车内的气氛很不好,殷早想说些话来暖一下车内的气氛,可目光一触及方姝的那张脸,她又不禁闭上了嘴,开不了口,见着她的时候双手还有些颤。
殷早想起先前她与方姒交谈时说过的话,她曾豪情壮志地向方姒发誓,自己定当会杀掉方姝,可她在方姝面前真的能握住刀吗?她低头看向了被自己摊开的手掌心,这双手上没有什么茧子,也就握笔的那几根指头留下了习字时的茧子,可除了这些以外,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她能做到什么呢?
若是下毒……刚刚方姝才说她从不饮旁人斟的酒,可方姝又喝了那杯酒。
……她到底是何意?
方姝或许……是在给她下陷阱。
她早就知道她和方姒见过面了,从一开始便知道了,那日所有的事情都来的特别巧合,她要出府,所以那日方姝正好被赵之然邀请过府一聚,方姝也真的赏脸去了。
是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方姝的故意为之?
方姒知道吗?
她应是不知道的。
是方姝的手太长了,还是她与方姒暴露了什么给她,才让她得到了这般猜测?
殷早忍不住又看了眼方姝。
上了马车后便一直闭眼沉思的方姝忽然睁开了眼,殷早被惊了一跳。
“本宫有一事不明。”
“你到底是哪来自信,方姒一定能在这场争斗中获胜呢?”
“凭着方姒在外的贤名?爱民如子?还是她权大势大足以一手遮天呢?”
后话说的分明是她自己。
殷早沉默不语。
她也不知该怎么去答这个问题。
她也开始有些不确定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那么能肯定,方姒便一定能登上帝位的?只因方姒名声远远比方姝要好吗?只因她觉得方姒比方姝更加合适吗?可现实并非是殷早觉得合适便可以的。
恍惚之中,殷早听见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殿下便觉得,自己就能吗?”
坐在她前头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微微带笑的模样与先前她见过的笑都要不一样,她听到方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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