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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女人,那个内应,竟然会是慈宁宫里,他皇阿玛的贵人,李太贵人!且当年一直住在他皇额娘的配殿内,自己还是见过很多次的,皇额娘说她是个安分守己的,对她还颇为照顾!眼见两人被发现,竟然还紧紧拥抱着,气的浑身发颤,目呲欲裂,脸部肌肉抽搐着,正要发作,弘昼回过神来,上前在乾隆耳边悄声说道“皇兄,那些侍卫还没看到她的脸,让吴书来先把两人绑了,罩住脸,先回养心殿再说。”
乾隆高坐殿内,弘昼站在御案左侧,两人难得一致的阴沉着脸,眼中怒火丝毫不加掩饰,地上跪伏着的两人如糠筛般瑟瑟发抖,守在殿门外的吴书来暗暗叫苦,这叫什么事啊,他可是看清了里面两人的真面目的啊,知道太多会死很快的。
殿内谁也没有出声,气氛憋闷紧绷,‘呯’的一声,茶杯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吴书来心吊得老高,就听乾隆咆哮出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秽乱后宫!还勾结外人毒害皇子,快说,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再不说,朕灭你九族!”好在殿外侍卫被吴书来安排远远的守着,皇上怎么不顾忌一点啊!
发抖的两人听乾隆这样说,原先的怀疑揣测果然成了现实,侍卫雅苏喀吓得连连磕头求饶,“皇上明鉴,不关奴才家人的事啊,求皇上饶了他们,求皇上饶了他们”砰砰的磕在地板上,没一会,额头鲜血直冒,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让人不忍目睹。
李贵人被这么一吼反倒冷静了下来,拉住雅苏喀,不让他继续,拿帕子轻柔的帮他擦了擦血,不顾乾隆和弘昼咬牙切齿的怒视,眼里全是泪水,然后微微理了下云鬓,转过身来,冲乾隆磕了个头,端正了身子跪着,风韵犹存的温婉脸上,泪水终于滑落下来“皇上,十二阿哥的事情,奴婢虽不知情,但既然是侍卫下毒,奴婢情愿以死谢罪,现在把一切来龙去脉都讲清楚,只求皇上饶了雅苏喀,他是奴婢的亲生儿子啊!”说道最后,眼泪流的更急,头磕在地面,不再抬起。
“你说什么!”乾隆和弘昼大惊,这舒克已经三十几岁了,岂不是说李贵人入宫前生的!那怎么还会进宫?
“额娘”听李贵人说了最大的秘密,雅苏喀颤声喊了声,跪爬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双眼通红着,“皇上,奴才该死,李太贵人确实是奴才的额娘,当年……”知道今天再难幸免,将事情详细说了遍,原来他的父亲是雍正初登基时的带刀侍卫,雍正二年出宫办差时,救出了差点拐卖青楼的李氏,有了夫妻之实,只是当时皇命在身,本想等事情了结再去接人,但先皇登基那几年,九龙夺嫡的后遗症持续存在,后又有年羹尧之事,结果一拖再拖,等再次离京找去时,却只看到了刚刚两岁的儿子,李氏则不知所踪。
李贵人流着泪,也讲述了当年的事,她当时因貌美被当地官员强行带走,送去陪驾,先皇因敦肃皇贵妃病逝醉酒,宠幸了她,随后带入宫中,至雍正九年封为贵人,雍正十年,她伴驾随行木兰秋狩,两人无意间遇见,才知道对方现在的身份,讲了分别后的事,泪眼相对,却没有办法,两人也不再见面,后来因雅苏喀急病,药石罔效,她知道后,病急乱投医,去找了给先皇炼丹的贾道士,求得丹药,救了一命。
“你说道士?”乾隆听到这里,怒火已经小了些,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怀里景娴给的丹药。
“是,后来,先皇病重,因皇上不喜欢道士之流,他带着徒弟,借着雅苏喀父亲的帮助,在先皇驾崩前连夜出逃了”李贵人慢慢解释“几年前,他那个徒弟来找奴婢,说他师傅去世了,因当年逃亡时将传家之宝遗留宫中,临终前命他务必找回,所以才回的京城,奴婢偷偷找了两年都没找到,他才罢休,可是……”
“是什么传家宝?他徒弟叫什么?”弘昼插嘴问道,居然要找上两年,道士活动范围就那么大,早该翻遍了,而且还有后续,肯定有什么问题。
“是一枚指环,奴婢并未见过,只说样子古朴,上面刻有纹络”等乾隆点头,李贵人继续讲述“他徒弟奴婢以前见过一次,当年才十三四岁,并不知道他的名字,这次来,他自称‘凌虚散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让奴婢将宫里发生的趣事怪事都告诉他,雅苏喀的独子达海生来就心悸病弱,常年卧病在床,吃了他给的药才有好转,奴婢没办法,就将一些传言告诉了他”宫女每个月是可以出宫一次的,她就这样将消息传到了宫外,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去年刚入冬,他不再要求奴婢找那指环,只说让奴婢注意宫里有无特别的事情,直到今年正月,老佛爷去了五台山,没两天,他又和奴婢联系上了,说要知道神武门守卫的情况,奴婢以为,他是想找办法进宫,因为年节时,孩子不知怎的受了惊吓,病情突然加重,急需药物,实在没办法,这才……,后来因为十二阿哥的事,奴婢心里害怕,想问清楚,可是再也联系不到人了……”
上次给了神武门的情况,却只给了一半的药量,现在丹药没了,达海不知道怎么办,眼泪又流淌下来,忍不住低低的抽泣着,雅苏喀不住的安慰着,他的额娘一生命运多舛,为了儿子背叛了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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