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易容,若是铁了心不还经书,这案子一定破不了。
王庆虎长叹一声,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向老屋出发。
他刚到县衙门口,正撞上昨晚晕过去的陈捕头一行。
“王兄,贼人抓到了吗?那黄符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陈捕头道。
王庆虎看着一行人,发现众人虽然灰头土脸,但精神头十足,明显睡了一个好觉,他摇摇头,道:
“你们都撂下了,凭我一个人,怎么拿下对方。”
陈捕头面色尴尬,道:“这贼人确实狡猾,以我多年经验,必然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盗,不过咱们能追上他一回,便能追上他第二回,迟早让他伏法。”
王庆虎眉头一挑,问道:“陈兄办案多年,有没有听说过千面盗?”
“千面盗?那可是有传承的大盗,刑部大盗榜头号通缉犯。每过一些年,燕国都会闹上一阵,听说皇宫他们都能进去。”
王庆虎倒吸一口凉气,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王兄,你不要告诉我,咱们追的就是……”
王庆虎急忙摇头,道:“一本用来抄的经书,千面盗偷来做什么,我就随口一问。”
陈捕头松一口气,道:“那就好,只要不是千面盗,任贼人是谁,只要大黑在,都让他无处遁形。”
“汪!”黑皮狗叫一声,仿佛是在肯定陈捕头的话。
王庆虎心中冷笑,抱拳道:“时间不多了,咱们要加大搜捕力度,不过昨晚忙活一夜,大家赶紧吃早饭,一个时辰后,咱们在这里集合。”
一众捕快听到前面的话,那是满面沮丧,不过听到后面的话,心中连连赞叹:“总捕头人物啊,扛着杀头的责任,还能体谅下属!”
“总捕头,我们不饿,咱们这就去追吧!”有人道。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道。
“草!这会儿倒是积极,你们满城搜,老子怎么去谈判!”王庆虎满脸黑线,道:“天子不差恶兵,就这么定了,一个时辰后见,众兄弟心意我领了!”
两刻钟后,老屋院子前。
王庆虎将着急忙慌塞完半个包子,方才走进院子,他轻咳一声,喊道:
“朋友,我来了,你想要什么?”
老屋中,破旧的房门推开,走出一名捕快。
王庆虎瞳孔一缩,发现对方竟是早上撞见的那名捕快。
“惊喜不惊喜!”千面盗笑道。
“你这不是惊喜,是惊吓!千面盗果然名不虚传!”王庆虎道。
千面盗笑得更加灿烂,道:“你不是要经书吗?我现在有了。”
“好,和之前一样,只要你将经书还给我,我就送你们出去。”
千面盗诡异一笑,道:“时过境迁,我现在不想出去了!”
“你不想出去?这满城人可都在追你……嗯,你想要什么?”王庆虎眉头深深皱起。
“我想你将柳七七放回原位,就像这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脑子有病吧!”王庆虎心中大骂,嘴上却道:“朋友,这是为何,你不说你们是爱情吗?”
“我本来以为是,可是我在房梁上,听见她说怕老爷着凉,我就悟了。或许我和她之间,只是兴趣相投。”
“再说我这样的人,自入师门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不能有所羁绊,天涯才是我的恋人,不可能为一个人停留……”
王庆虎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撇撇嘴道:“只要你将经书还我,我有办法让柳七七回到原来的位置。”
千面盗目露精光,问道:“当真,你有什么好主意?”
王庆虎叹一口气,道:“这本就是一场乌龙,只要将经书放回去,让柳七七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李大人那边只会认为是自己的错,他们夫妻多年,是有感情的。”
“我之前也想过,可是我将柳七七掳走这事,你怎么解释,这已经是满城风雨。”
王庆虎讪笑,道:“这还不好办,你不是号称千面吗?你伪装成采花大盗,咱们演一场,我将你打跑,将柳七七救下来,这事便能糊弄过去。”
千面盗眉头深锁,满面犹疑。
王庆虎见状,补充道:“李大人最关心自己的官帽子,只要经书找到,其他的事,拖得久了,总能不了了之。”
千面都盗盯着王庆虎,问道:“办法倒是可以,但我要怎么信你?”
王庆虎满面真诚,道:“第一,我没得选,明天之前必须交出经书,否则就是杀头的罪过。”
“第二,一会咱们演完戏,你自己将经书放回去,经书不经我手。”
“第三,我以虎豹军昔日校尉的荣誉担保,既然答应你,就一定办到。”
“校尉,那不是七品,你武功如此好,怎么越混越差劲!”千面盗一脸嘲笑。
王庆虎满面黑线,不过却不想为口舌闹僵,道:“朝中无人,又逢人妒忌,一言难尽。”
千面盗笑个不停,好一阵后,面色一肃,道:
“虎豹军镇守边疆,在下走的不是正道,也敬佩你们这些汉子。我笑你不为别的,就为你方才盗用我身份,占柳七七便宜,这事咱们扯平。”
“你个偷奸之徒,有脸笑老子!”王庆虎心中大骂,手上一抱拳道:“好,那咱们就按计划办!”
千面抱拳,缓缓后退,正要转身,忽听的王庆虎又问道:
“朋友,顺带问一句,那张黄符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