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开贝刀,正要下刀时,贵公子突然喊道:“且慢,让我验一验贝壳。”
麻秆汉子面不改色,说道:“道友请便,人的名,树的影,咱们这档口已开多年,绝不干蒙人的勾当。”
贵公子并不接话,取过珍珠贝后,先是举过头顶,对着阳光检查,而后又放到耳边,用指头弹起来。
好一会后,方才递还对方,道:“你开吧!”
麻秆汉子接过珍珠贝,再次喊道:“一刀富贵出,外财滚滚来。各位道友,瞧好了。”
一刀利落切下,珍珠贝瞬间从中间分开。
麻秆汉子托起贝壳,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开贝肉,不一会,三颗拇指大的金珍珠,便被翻出来。
“恭喜道友,开出三颗极品金珍珠。”
富贵公子满脸黑线,接过金珍珠,长叹一声,甩袖离去。
人群中,赵睿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盘算起道:“看来一百灵币差不多能兑换一颗灵石,但不知道那紫金珠,又能值多少钱。”
他正出神,旁边一文士突然搭腔道:“这一看便是冤大头,竟真有人愿意来赌。”
赵睿转头,发现对方也是练气大圆满,当下道:“哦,这如何讲,那贵公子不是都亲自检查了,也没有说什么。”
那文士道:“这贝自然是真的,但真正在海中取贝之人,肯定是觉着没有把握,才会卖来这里。”
“这不都是盲开吗?难道还有什么技巧?”
那文士捻着胡须,道:“这金珍珠贝,离水则亡,但是在没死之前,浑身是有灵气波动的,能产紫金珠的贝壳,必然是灵光四射。”
他说到此处,旁边一身穿兵甲的人揶揄道:“这谁不知道,但金珍珠贝警觉异常,很远便能察觉到修士,而后两片贝壳一合,便什么灵气波动都没有了。”
文士反驳道:“若是有飞剑之类的法宝,小心地前去探查,便能不动声色地感知到贝母的灵气波动。”
赵睿眉头一挑,听出味来,对方并不是无缘无故搭讪,而是看出他后边背的是飞剑,于是道:“倒是受教,可是法宝,岂是一般散修能够拥有的。”
那身穿兵甲的人也笑道:“你说的这是屁话,能有法宝的人,还需要去海沟里摸珍珠?”
那文士并不搭理身穿兵甲的修士,而是将赵睿拉到一旁,小声道:“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庭广众之下,赵睿倒不怕对方做什么手脚,当下随着那文士离开人群。
到人少处,那文士揖首道:“这位道友,实在是冒犯,在下吴贞华,是一名剑修,平日里爱剑如命,见到好东西便挪不动步。”
“这个……,我观阁下背后宝剑光华内敛,不是凡物,不知道阁下肯不肯割爱,价格好说。”
短短两日,已有二人提同样的需求,不过赵睿怎么可能卖掉师父的宝剑,当下道:“不瞒道友,在下也是剑修,这剑从不离身。”
“咦,我观阁下身上并无剑意,还道阁下不是剑修,只是偶然得到宝剑。”
赵睿眉毛上扬,问道:“剑意和背着剑有什么关系?”
吴贞华一脸诧异,见对方表情又不似作伪,于是道:“咱们剑修,只有在锤炼剑意的时候才会剑不离身,其他时候,却没必要。若我没走眼,道友的宝剑,当是一件法宝,这种已然有灵的东西,那是需要纳入体内温养的。”
这些常识,当年匆忙之际,陆玄并没有讲清楚,实在是只有赵睿到练气大圆满,才会用到。
而赵睿若是当真修到这样的境界,离开小岛后自然能学到。
“不瞒道友,在下一直在山中修行,师父倒不曾讲过类似的问题,温养飞剑的术法珍贵吗?”赵睿抱拳道。
吴贞华恍然大悟,道:“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术法,不过法财侣地,这法排第一,各家对于功法都视如珍宝,不会轻易示人。”
“修行还需要道侣吗?没有对象难道还不能修仙了?”赵睿第一次听到法财侣地的说法,大概猜到法和财代表什么意思,但后面的侣和地却没有头绪,不过他不想露怯,当下道:
“原来如此,看来在下得攒些功勋,买本功法研习一番。”
吴贞华立刻道:“欸,道友不必大费周章,那官方的价格,纯属坑咱们散修,况且道友需要的,只是其中一个小法术,这不是买椟还珠吗!”
“听道友的意思,莫不是还有其他途径?”
吴贞华左右看了看,勾着赵睿的肩膀,耳语道:“不瞒道友,这法术,在下的师承中便有,咱们相识一场,道友若是肯舍点外财……,我保证,绝对比官方便宜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