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说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我活着,肯定也会让你们活着…”
能看着喜欢的人活着,总比再也看不到他好…
结束通话,温暖看着窗外的天,自我安慰了一番,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起床,打车回家。
天很蓝,云很白。
高楼大厦沐浴在万丈阳光里,看起来华丽而又雄伟。
熙攘的人群,繁茂的风景树,小贩的吆喝声,汽车的喇叭声,门店的音乐声…到处都充斥着生机和活力,一派欣欣向荣。
温暖靠在椅背上呆呆的看着,没有半点的情绪起伏,在她眼里,仿佛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直到不知哪家店里放的歌传进她的耳里,她才颤了颤眸,回过神来。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们相守若让你…”
歌声从清晰到模糊再到消失,不过几秒的时间而已。
可就像是忽然被针刺到的伤疤,不碰还好,一碰,便疼的让人难受难受。
温暖仰着头,用力的眨眼,再眨眼,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还是有泪从眼眶滑落。
同一时间。
靳泽宇家里。
玫瑰正将各种早餐端上桌,靳泽宇洗嗽好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还戴着围裙,微微蹙了蹙眉,“你应该知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吧?!”
玫瑰拿着碗的手僵了下,眸光也跟着暗沉了几分。
但下一秒,她就恢复了常态,将碗筷利落摆好,以一个保姆的身份开口道:“恭喜孟先生,那今天是不是不用给你准备午餐晚餐了?”
闻言,靳泽宇的脸瞬间冷了几分。
他想看到的是她后悔难过的样子,可是,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这让他心里像是吞了只死苍蝇一样,不爽到了极点。
几步上前,他捏住她的下颚,微微抬起,让她直面他的脸,他好能看清她,“怎么?就这么不想给我做饭?!”
玫瑰看着他,不说话,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公事化的很,“孟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怕浪费了。”
靳泽宇捏着她下颚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还真是称职的保姆。”
说完,他甩开她,从餐桌上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擦了擦刚刚他捏她下颚的手,“今天家里不用做饭,所以,一会,送了孩子,你到酒店帮忙。”
即便是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难过,他仍旧不信!
他不信身价过百亿的他要娶其他女人,她真的一点不后悔!
压抑住心口翻滚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怒气,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偌大的客厅,顿时就只剩下玫瑰一个人。
她双腿一软,像是被抽了骨般的瘫坐在了地上。
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轰然坍塌,她陡的红了眼眶。
心似是被几只无形的手拉扯着,她不自觉的抓住了自己的心口。
不是不在乎了吗?
不是心死了吗?
为什么他和别人结婚,她的心还是会痛,还是会痛…
她难过的连呼吸都是痛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似是决堤的河…
“妈妈,你怎么了?”
从房间出来的甜甜看到妈妈坐在地上,慌忙朝她跑去。
听到女儿声音,玫瑰慌忙抬手擦了擦眼,用力的眨了眨眼,活动了下脸,收起所有的悲伤,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不想让自己的事影响到孩子。
“妈妈,你怎么坐地上了?”
“妈妈刚刚腿抽筋了。”
“那现在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甜甜仰着脑袋,一脸纯真的担心。
都说女儿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
此刻,她就如同寒冬腊月里的阳光,瞬间让她感受到了莫大的温暖。
眼眶里泛起热潮,她紧了下喉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已经没事了,赶紧去洗手吃早餐吧…”
“好。”
甜甜是她唯一的安慰。
玫瑰看着她的身影,心里好受了几分,转身去厨房给她倒热牛奶。
一点胃口都没有,可她还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和女儿一起吃了早餐。
门口的保镖送她们去了学校后,就直接载着她去了婚礼现场。
车子一停下来,远远的,她就看到了酒店门口2米x1.8米的结婚海报。
即使迎着有些晃眼的阳光,她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照片上靳泽宇搂着温暖的腰,笑得温润如风的样子。
他一身白色的西装,温暖一身白色的婚纱,看起来男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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