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笑了笑:“没事儿。今夜可需要我帮忙?”蔡月昭一笑,道:“劳前辈挂怀。今夜一切妥当,就不劳动前辈了。”他说的平淡,但自有一股倨傲之气。倾城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如此,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起身而去。蔡月昭目送她走远,对孙启道:“好了。现在该我们忙了。”
火光熊熊。出乎蔡月昭他们的意料,孤鸿影竟是火把高举,正大光明的杀上门来。孙启苦笑道:“好个司命!”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货担前,摘下孤狼铭牌,面对大街笑道:“司命大人别来无恙?”
孤鸿影木无表情,道:“孙少主当日匆匆奔逃,急如丧家之犬。今日如此镇定。怎的,是找着吃口饭的地儿啦?”孙启道:“这就不劳司命大人费心了。司命大人还是好好想一想能不能吃上明天的早饭吧!”说完转身走向正屋。孤鸿影一使眼色,两名三档卫推开柴门,郭之仪当先走了进去。
风起。陆梓舆出现在院子里:“来客止步!”郭之仪道:“阁下何人?”陆梓舆道:“管事儿的罢了。不知诸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孤鸿影道:“来找个老熟人,叙叙旧罢了。”陆梓舆伸手指向院内:“那诸位请吧!只是最近这里不太平,前两天我们才刚刚处置了一个冒犯我们的人呢!”
孤鸿影目光一寒,时诩英怒道:“找死!”一双鬼爪带着啸音,抓向陆梓舆。随行的三档卫纷纷将手中火把掷向房舍,拔出刀来,一拥而上。陆梓舆手掐法诀,身形闪动间,风一般退向院内,不留痕迹。那卖货郎方一生出现在大门旁边,道声:“上!”无数身着黄衣的教众从屋中、树上跃出,截住三档卫厮杀起来。
陆梓舆站在树下,戟指喝道:“竖子!杀我大哥,还不束手就死!”时诩英双爪翻飞,撕开两名玄黄教众的胸膛,怪叫道:“谁知道哪个鬼是你大哥!”郭之仪双手挥洒,每次挥动都有数名玄黄教众颓然倒地。他亦大声喝道:“好个不知廉耻的小人!杀我兄弟,辱我宗门!不敢承认么!”孤鸿影亦打出了火气,怒道:“跟这种人有什么说的!杀!”双掌到处,玄黄教众无不披靡。他将身一纵,居高临下扑击陆梓舆。
剑光一闪,如当日在兵主祠一般,孙启抓住破绽,刺向孤鸿影后心。孤鸿影浑不在意,冷哼一声,猛然加速。双掌挟风雷之势,拍向陆梓舆。陆梓舆连连后退。阴影中,痛苦龙猛然蹿出,长刀直刺孤鸿影胸膛。前后夹击下,孤鸿影不得不闪向一旁。
一刀一剑如影随形。孤鸿影哪把他们放在眼里,双袖一拂,两股罡风将二人左右扫开。陆梓舆上前一步,化风成刃,直直刺出。孤鸿影左手划圈,风随手动,将风刃搅碎。陆梓舆骇然后退,气血翻腾。痛苦龙此时已稳住身形,长刀又复劈出。孙启则藏剑在背,脚踩斗步,伺机而作。
郭之仪此时认准了方一生,衔尾追杀。方一生虽有谋略,武艺却不怎样。见郭之仪来势汹汹,只得抱头鼠窜。好在他虽不精于武艺,但混迹江湖多年,身上保命的小玩意儿极多。再加上周边教众见舵主有难,纷纷来救,一时倒也胶着起来。时诩英见状,鬼叫连连,连下煞手。玄黄教众死伤惨重,四下散开。时诩英不屑地哼了声,冲向方一生。
玄黄圣教虽人多势众,然在太行地区根深蒂固,无人敢惹。教众虽不致于怠慢修行,终究承平日久。哪比得上锦衣卫之人刀口舔血,凶悍无伦。初时以逸待劳,还得个平手。然时间一长,竟慢慢处于下风。还有人被锦衣卫血红的双眼,冲天的杀气吓得连连后退。
岳自光见状再坐不住,穿窗而出。双手之间星光闪烁,一出手便立毙两人。玄黄教众为之一振。时诩英见状顾不得围杀方一生,返身敌主岳自光。岳自光不长于近身搏杀,在时诩英攻击下危机连连。好不容易聚起的士气又复低迷,包围都快维系不了了。
“废物!”见教众畏缩的样子,蔡月昭将酒杯重重摔下。旁边的杨锡保笑道:“二护法何须如此动怒。贵教教众只是少些历练罢了。”蔡月昭道:“自是不能与细柳百战精锐相比了。”杨锡保微微一笑,一边做着的洛虎丘会意站起:“坐得累了。大哥,妹子,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