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年龄会有什么想法。
用完晚饭,织玉珠道:“天色已晚。就请羽杉、鬼面委屈一下,歇在二楼书房吧。里面有些典籍,若不忍归想让你们看呢,你们也无需客气;若他不想让你们看的,也自有办法让你们看不到。”自己带着琴儿歇在楼下自己的屋子里。
羽杉、鬼面上了楼,书房内满是书架,只在窗边有两个蒲团。二人坐下细细看去,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尽是各种书籍典册,还有为数众多的竹简、玉简、卷轴甚至说不出什么材质的书页整整齐齐的放在靠墙边的几张桌子上。羽杉试着去拿,果然有几本怎么也拿不下来。心中明白,也不去想它,翻开本《天涯剑诀》细细看了起来。鬼面亦取下一册《古今地名录》的竹简翻看起来。
屋内,烛火通明。织玉珠不知在绣些什么。琴儿坐在榻上,似乎有些惴惴不安。“在想什么?”织玉珠随口问道。琴儿道:“在想此行究竟是成是败,”她说着叹了口气,“自我能知世事,便是在赤雪城中,日日见杀戮不休。自以为已见识尽了奇人异事,奥妙功法。谁知出来之后,才看到世界之大。别的不说,但是刚出赤雪城对战岳长空之时,若非突发变故,只怕如今我们的尸骨都已经寒了。”
织玉珠笑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你们三人的能为如今也已在江湖之上。还是江湖手段的时候,你们就不怕修习了《自然道法》的岳长空。怎地如今反而畏缩了?”琴儿叹道:“知道越多,越知自身浅薄。不过我绝不会灰心丧气。《自然道法》也好,四面饮血金刚也好,都奈何不了我们。更何况一个萧翼铎!”
织玉珠道:“你能如此想最好。只是你的许多事,还不肯让羽杉知道么?”琴儿摇摇头:“不急。我和哥哥,都还没强大到足以面对那些事情!”她说完这些,似乎有些惊讶:“为什么我觉得前辈这样熟悉,所有事都想说给您听。”织玉珠放下手中针线,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头:“我也不觉得你是外人啊!”
翌日一早,三人便告辞下山。临行前,织玉珠交给他们一个万象袋,又嘱咐了一些事,才让灵慧送他们到桥外。灵慧同三人告别后,又到了石桌旁剥冰莲子去了。
羽杉从万象袋中取出一幅《大荒全图》来,找到狼居胥山的位置,仔细看了看,说道:“难怪前辈让我们从北面下山。西面从山脚下一直到云千山全是燕丘重兵守卫的地方。这要是被当成了奸细,可就不好收拾了。”鬼面道:“那就走北面吧!前辈言语间似乎还让我们从那儿放两个人出来。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风急雪密,放眼望去一片茫茫。只是这雪下得虽大,地面却并无一丝积雪,一片冰面,光可鉴人。从十万大山鹰扬之地万里南下的莽狮周先达和白水方宏波莫名其妙地被困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
在他们的记忆里,前一天还在幽风小径休息,睁开眼就到了这冰天雪地中来。开始二人还以为是突降暴雪。但方宏波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天空中的雪没有一片落到地上,而且二人走了许久竟是一丝疲惫也无。这才明白是中了高人的幻境。可二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得罪了何方高人,还是哪位高人拿自己二人开玩笑呢?
也不知多了几天,方宏波突然想起那一日路过狼居胥山,自己见满山的甘蔗极好,顺手折了几棵。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突然蹦出来让自己赔。方宏波何等人物,哪会理她,抬腿就走。
没想到那小丫头竟是学过些小法术的,剪草为兽,朝自己撕咬过来。方宏波自然不怕,轻轻松松地便破了这小法术。那小丫头哭着鼻子跑了,还嚷嚷什么“让我家小姐收拾你”之类的话。现在想来,莫非那小丫头口中的“小姐”真有些本事,把自己二人困住为她的丫头出气吗?
他刚一说完,周先达便急了,与他争吵起来。二人本就积了一肚子的气,吵着吵着便动起了手。但二人终是相识多年,交情深厚,发泄完心中郁气后便停下手来。心想反正也走不出去,索性既来之则安之,盘膝坐下,冥思起来。
羽杉三人沿路而行,果然在山脚处的蓝带河畔发现了几盏石灯,其中一盏里面白茫茫一片。鬼面好奇地凑过去看看,只见里面竟然下着雪,还隐隐有两个身影正盘膝打坐,当下道:“这两个人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前辈,被困在这里。”
羽杉和琴儿亦凑过去看看。羽杉道:“好了,别挖苦人家了。前辈既然交代,想必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说着从万象袋中取出枚玉符来,用力捏碎。“咔嚓”一声,风雪从石灯中四散吹出。两道人影跌跌撞撞地随着风雪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