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台上翁

己的头表示肯定。

    站在众人最中间的玉九郎裴度因为是站着的这些位里最晚到的，因此可谓是毫发无损。但也正因为是如此，他被两旁的人不约而同地“请”到了中间，算得上是与“台上”的老翁正面相对——二人的中线完全对接在了一起。如此一来，裴度可称得上是“直面狂风”了。

    裴度用自己的牙齿在自己的舌尖上留下了一个印记——怕的不是对手，而是自己失去了战意——接着剧痛的刺激，裴度算是从老者的气势中暂时摆脱了出来。感觉自己恢复行动能力之后裴度立马精神大振，笼在袖子里的两只手扣紧师门秘传的独门兵器。

    “喂！”

    这一下，如同一潭死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变得精彩万分。还站着的众人全都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

    却是那老翁忽然喊了一嗓子，但他见众人在一阵应激反应后便不再搭理他了，有些不高兴地又喊了一嗓子。

    这一回，倒是喊得有些具体了：“那手上拿着单刀的娃儿！”

    虽说刀算是最为普遍的几种兵刃了，但这里头使单刀的却只有一个。老翁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了他。

    看这人的样貌，少说也有三十好几了，可居然被人当中叫成了娃儿，这么说也是在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人，多少还是要点脸面的。尤其是眼下旁人齐刷刷聚集而来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打他的脸一样——这让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怎么，不乐意？！”老翁见状把双眼向上一翻，“老朽的年岁可比你阿耶大多了，我叫你一声娃儿怎么了？”

    这一番话乍听之下显得有理有据，叫人无法反驳，再加上被这老翁的气势所摄，那使单刀的汉子居然口气一软：“唤我何事？”

    “把你手上的家伙借我使使！”

    “甚么？！”

    不但是那使单刀的，就连其他人都惊住了。

    此时可算得上是生死相搏了，哪有把手上的兵刃借于别人使的？！

    “你这人，长得倒算豪爽，可看起来居然这般小气。”老翁摇了摇头，“刀是把好刀，可在老朽眼里，你这辈子可算是折在这把刀上喽！”

    那汉子闻言忍不住死死攥在了手中的刀柄。

    “还不信，”老翁叹了口气，继续说，“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老头子我也是为你好啊！”

    说完以后，老翁忽然伸手摘下了头顶用来扎头发的小木棍，在众人的注视下握着一挥，表面早已打磨得无锋无棱的木棍子居然将老者散下来的长发齐耳截断！

    就在众人还没惊呼出声之前，老翁震腕一挥，那节木棍子直接扎进了脚下的泥土里。

    “还是这样子凉快啊……”老翁极为舒坦地伸了个懒腰。

    “那使单刀的。”老翁继续说道，在场的众人又都同时给出了对于这句话的反应。

    只不过，除了那使单刀的汉子一脸严肃以外，其余众人更多的是放松——包括裴度。

    “你既然这么看不惯老头子我，那便下场耍两下子罢！”老翁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