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云看着林安人的脸,没有说任何话。
有的时候真是不服都不行,除了方才输送真气以外,李牧云从来都没有在林安人的面前显露过一招半式。而林安人却凭借着自己的多年来养成的对他人气息以及武学架势的敏锐感知硬生生看破了李牧云的传承!
说实在的,李牧云根本不知道这位老前辈到底在打着甚么主意。
“作甚?莫不是要灭口?!”林安人倒是语出惊人,反过来把李牧云吓了一跳。
“人人都说甚年轻气盛,可你小子,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胆子也不大,我随口几句话就叫你这般畏首畏尾的?”林安人又是十分随意地打了个哈哈,但接下来,他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羽华宫的规矩是何时改的,你小子难不成是偷师的?”
“……”看着林安人这严肃的脸,李牧云又扭头看了看明显是在状况之外的林高,不知为何,李牧云总是觉得这老前辈既然敢如此大大方方地把话说出来,那肯定是不想害自己的。略微思考了几下之后,李牧云终于是将自己的身世来历、自己是如何上了委羽山、又如何在委羽山上待了将近十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牧云的这一番话只听得林高这个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的人目瞪口呆。林安人看了看自家这个晚辈,拿起别在腰间的笛子向前一探,便将林高脱臼的下巴合了上去。
不过林安人却没有对李牧云叙述的精彩故事感兴趣,只是皱起了眉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啧啧,那女娃子的手段可了不得啊!”
不得不说,林安人的眼光实在是独到老辣,李牧云才刚刚说完,他这句看似无意的感慨便已然点出了其中的门道。其实不用林安人提点,李牧云在心中也一直有所怀疑,只是一直不敢确定,再加上最近这些日子一直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所以才耽搁下来。而现在听了林安人这句话后,李牧云霎时觉得整件事情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不过李牧云一想到那所谓的后果,总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他试探性地向林安人开口请教道:“前辈的意思是,那人是想让晚辈身败名裂么?”
“何止是身败名裂,”林安人摇了摇头,“正如老朽方才那句话所说,你这要真是入了局,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生不如死……”李牧云眨了眨眼睛。
“怎么,不信?”林安人叹了口气,“到底年轻,你可莫要忘了,从古至今,各门各派都将本无秘技奉若珍宝,平日里藏着掖着的防得那叫一个严实!可以说即便门中的宗师收徒众多,但其中的真传弟子也绝不会多。而那女娃子扮作你所说的芷仙子来传你秘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与旁人动手叫人将你使的路数认了出来……到时你若辩称这是羽华宫的人传授与你的,那这羽华宫的人可就破了不收男弟子的规矩;而你若是不说么,那你可就是偷师了,这可真就是大忌了。原本你小子就扎眼,若再担上这么样一个名头,那可就是人人喊打了。总之,无论是你还是羽华宫,这女娃子设下的局总会是令一方不自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