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守城门的人听说是董家和袁家的人,赶紧打开城门。
结果城门一打开,外头被百姓们围的水泄不通,他们都举着火把守在外头,董博实和袁信看到这场面,都有些动容。
其中一位看起来很有威信的老者上前道:“两位大人,我是李家村的里正,乡亲们听说两位大人要走,特意前来送别。”
老者一表明身份,乐瑶才想起来,怪不得刚才就看着眼熟,这不是当初李玉柱陷害她的药吃死了自己娘子时候,出来主持公道的老者么。
里正还在说着,“这些年,两位大人为我们荒州百姓所做的,我们一辈子记在心里,说实话,我们是真舍不得你们呀。”
里正这么一说,袁信突然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想到前些年他故意给董博实使绊子作对的事情,心里一阵后悔。
董博实上前道:“这些年我们在所做的都是我们份内的事情,乡亲们能在这大冷的天来送我们,我们已经很高兴了。”
“新来的大人都是皇上亲自任命的,必定能给乡亲们谋福祉,乡亲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天这么冷,乡亲们还是回去吧。”
袁信也跟着道:“是啊,乡亲们要保重身体,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们走的也安心啊。”
里正回头看了眼人群,他们陆续左右分开,后头是两大车的东西,里正指着东西道:“我们为两位大人准备了两车东西,都是咱们荒州的特产,给两位大人路上吃。”
董博实忙推辞,“这怎么使得,我们路上已经准备好了东西,乡亲们真的不必再破费了。”
见董博实推辞,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声,“这是我们的一份心意,董大人好歹收下,若是董大人不收,我们就站在这里不走。”
这人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里正道:“大人就收下吧,这些都是乡亲们的心意。”
董博实环视了一圈百姓,深深的向老百姓鞠了一躬,“谢谢乡亲们,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我永远都会记着咱们荒州的乡亲们的。”
袁信也跟着鞠了一躬,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对得起百姓们的这份看重,当得起这份看重。
百姓们一直把两家人送出了荒州边界才停下,乐瑶看着后面越来越模糊的人群,心里沉甸甸的感动。
袁隐兰和乐瑶坐在一个车里,眼圈都红了,“真是太感动了,我从没想到百姓们会这么热情。”
乐瑶放下帘子,“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都记着呢。”
袁隐兰赞同的点头。
大家心情都很沉闷,乐瑶为了缓解气氛,笑着道:“隐兰,你上次不是让我给你讲法典么。我现在都看完了。你要听吗?”
袁隐兰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法典上,“你这么快就看完了,那你给我讲讲,我听着。”
乐瑶讲的时候,并不是按照一条条的法令来讲解的,而是像讲故事一样,举出一个触犯法律的例子,然后再给隐兰分析,这个故事里的人物都触犯了那些法令。
并且都需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乐瑶特殊的讲解方法,很快就吸引了袁隐兰,两人在马车里分析着故事,时常能传出来欢声笑语。
骑着马走在外头的袁隐志心里忍不住悸动,乐瑶真是一个迷一样的女子,总是能刷新他的认知。不知道以后会长成什么样的女子,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乐瑶给袁隐兰讲了法典,袁隐兰投桃报李把自己读过的历史知识讲给乐瑶听。
“我们大炎朝开国至今已经经历五朝,今上就是第五位皇帝,六年前登上帝位,年号是雍和。”
“今上登基才六年?不是说今上都已经五十多岁了么?你是不是记错了?”
对于乐瑶的质疑,袁隐兰不乐意了,“我怎么可能记错,今上登基晚,那是因为先帝爷在位时间是四十年,今上四十多岁才登基的好么。你开始不知道?”
说道最后袁隐兰有些兴奋的道:“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呀,看你给人看病看的那么好,讲法典又那么生动,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现在我终于扬眉吐气了,总算发现自己还有那么一样比你强的。”
乐瑶看着袁隐兰眉飞色舞的样子,丢给她个白眼,“我是人,又不是神,当然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呀,我只知道现在的年号是雍和,其他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