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温如烟上门,张惠便已知晓温如烟是聂相思生母的事。
看到她这般。
张惠一下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遂不敢再多说什么,垂下了头。
张惠虽没回答。
但沉默就是默认。
温如烟心口被狠狠撕开一道口子,一瞬间,心疼,愤恨,怒火,如山洪般从那条口子涌进心脏。
温如烟咬紧牙根,忽地疯了似的走到聂相思和战廷深面前,伸手欲将紧拥的两人分开。
战廷深拧紧眉,在温如烟伸出手的瞬间,抱起聂相思,冷眸幽深盯了眼情绪分崩离析的温如烟,“思思现在情绪不稳,需要休息,我先带她回房。张姨,替我接待谢太太。”
话毕。
战廷深没做任何停留,阔步朝别墅内走。
温如烟攥紧双手,几乎将牙根咬出血。
……
二楼,主卧。
战廷深抱着聂相思进屋,反手关上门,并落了锁。
随后大步走到床边坐下,将聂相思安置在他腿上,垂眸疼惜的盯着她。
聂相思双眼紧闭,根根分明的睫毛却在发抖。
战廷深心尖刺痛,伸手,用指腹轻碾着聂相思眼角的湿润,“没事了,嗯?”
“呜……”
聂相思突然呜咽出声,脸紧紧贴在战廷深胸口,两片唇瘪成了一条直线。
“不哭,好不好?”
战廷深眼角一热,低头,薄唇轻贴着她的耳畔,哑声低哄。
“呜呜,我好怕,我好怕三叔……”聂相思眼泪开始大滴从她眼角沁出。
战廷深喉头堵塞,一时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唇,轻移到聂相思眼角,一点点吻着她的泪。
不知道是不是战廷深的吻起了作用。
渐渐的,聂相思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虽然脸色仍是苍白,可到底没再哭了。
战廷深看着她湿润的睫毛,和轻轻耸动的鼻尖,心脏闷疼。
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战廷深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轻抚着她的脸。
聂相思缓缓掀起睫毛,眼眶红润看着战廷深。
“是三叔不好,让思思担惊受怕。相信三叔,这次,三叔绝不会就此罢休。有些人,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战廷深声线低沉,却够阴翳。
聂相思喉咙轻哽,“他是你父亲。”
战廷深冷勾唇,“可他并没有为人父的自觉!他如今都想对我的孩子下手,我若再不做点什么,将来我如何面对我的孩子?”
聂相思湿润的睫毛闪了两下,看着战廷深,“那你,也别没分寸。”
她可以不计较战津打她,但她不能心大的,连战津想打掉她的孩子也不计较。
而且。
以她对战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