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家出来后,陈睿还能清晰记得文雨禾那集合了愠怒和气结的神情。
毕竟,任谁被人这么忽悠了一通,都会被憋出一肚子的火气,也就是文雨禾涵养好,要换了闫惠兰那脾气,早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了。
虽然陈睿的借口是医院弄错了报告,但傻子都看得出来,陈睿这是设计要逼文雨禾在丈夫和弟弟之间做出抉择。
“陈睿,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把谎言戳破呢,明知道这会让我妈对你有意见。”乔严正开车送人的时候问了一句。
陈睿笑道:“谎是我撒的,自然该我来戳破,总不能事后让你来收拾烂摊子吧,况且,如果等到你爸罢免了你舅舅之后,再让你妈知道真相,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怎么想?自然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被利用来对付弟弟!
都时候,一样会家无宁日,甚至还有更加恶化的风险!
而现在,陈睿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矛盾方向也就跟着转移了。
明白了陈睿的良苦用心,乔严更是铭感五内,只觉得自己欠陈睿的人情是越欠越大了,至于给付的那些诊金,实在不值一提。
“让你费心了。”乔严正叹息道:“不过,你就真有把握,我母亲得知真相之后,还会默许我父亲罢免我舅舅么?”
“把握肯定是有的,七八成吧,我觉得应该够了。”陈睿笑道,他本来就没打算用谎言逼迫文雨禾倒戈,这只是一个突破口,以此动摇文雨禾的立场!
目前来看,效果挺圆满的。
“不过,我建议你们,如果真要罢免你舅舅,最好尽早行动,一旦你母亲过了这劲头,结果就不好说了。”陈睿提醒道。
“快刀斩乱麻!”乔严正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
陈睿没回出租房,而是先去了病房探视妹妹,结果闫惠兰又在护士站就把他给堵住了。
“阿睿,我问你,你在订婚宴都干了些什么啊,这一晚上,那些人都快把我电话打爆了,害我都没空给你打电话。”
“他们没跟你说吗?”
“我问啦,可他们都支支吾吾的,反而一个劲的跟我赔罪认错,要不是我说你妹妹已经休息了,他们估计现在就一窝蜂跑来了。”闫惠兰的心情是既纳闷又兴奋,纳闷的是不知道儿子干了什么事把这群势利眼亲戚整治得服服帖帖,兴奋的是被欺辱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尤其陈晓兰这几个直系亲属,平日对闫慧兰的态度别提有多恶劣了,不是高高在上,就是藐视嫌弃,这回倒好,刚刚给闫慧兰打电话的语气,满是巴结和讨好,甚至是低三下四,忏悔自己这些人先前的行为,然后又希望闫慧兰能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陈睿就知道陈晓兰这些人,是不好意思说订婚宴上的糗事,说道:“妈,以后和他们还是尽量少来往吧。”
“那怎么行?好歹亲戚一场呢。”闫慧兰立马道,正当陈睿诧异母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闫慧兰又来了一句:“如果断绝了关系,先前给他们家做人情送的礼金还怎么收回来,这赔本买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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