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时过境迁,纵然城市里每天都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幻,但地处江南市一隅的仙云村,却依然维持着那一份古朴和恬静。
当夕阳的余晖渐渐散去,村落的农户们如往常那样,陆陆续续回到了家中,村庄中稀稀拉拉的亮起了灯光。
要说唯一的不同,或许是村庄中今天多来了一个“外人”。
“以前清朝的时候有个叫薛雪的医家,诗文俱佳,书画也好,拳脚功夫也不差。徒弟,这人你听过吧?”
弄堂深处,老屋的客厅里,万老头正躺靠在摇椅上,嘴里不时的碎碎念念,不时的抓几颗炒花生配着黄酒酣然独饮着。
先晋首席弟子陈睿坐在旁边,闻言,想了想,点头道:“听说过,他写的《湿热条辩》差不多是中医最后的一点理论创新了。”
“时下,很多人都觉得中医很神秘,其实敞开来说,中医治病,最核心的本质,还是讲究治病根。”万老头缓缓道:“以最普遍的伤风感冒举例,依照西医的方式,大约就是打点抗生素,吃点阿莫西林什么的就差不多了,但若是患者得的是暑湿型感冒,不想办法把患者体内的湿气给祛除了,依然有反复发作的风险,严重的,当体内的湿气达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引发其他的并发症,令患者备受折磨!”
“先前有个老妇人来我这求诊,说自己有天去登山锻炼,由于出了一身汗,结果被风一吹就着凉感冒了,起初没当一回事,去医院打针开了几服药,谁知病症不仅没见好,反而迅速恶化,一张脸肿得跟皮球似的,徒弟,你觉得是这病是怎么一个原理?”
陈睿沉吟了好一会,推测道:“莫非是湿热相搏之症?”
“没错,看来确实熟读了不少中医书。”万老头的眼神一亮,露出赞许之色:“我仔细诊断,就发现那妇人的体内存有伏热,再被风寒侵蚀,寒热相遇,导致湿气加重上浮,汇聚于头颅里,就出现了常说的水肿症状,所以最后,我给她开了一记去热除湿的方子,也就药到病除了。”
陈睿听着不住颔首,不得不说,万老头能享誉中医界,确实很有些干货,能有理有据的将一个复杂的病症给诠释得清楚明了,就是一个外行都能听懂。
不像自己先前的几次,纯粹是靠胡猜瞎蒙。
可想而知,若不是有幸碰到万老头,那妇人可能还得在医院里遭不少罪。
万老头一看陈睿的神情里透着钦佩之意,就玩味一笑:“你这神情,就跟那老妇人得治之后的神情一模一样,是不是都觉得中医有多么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了?”
“徒弟啊,我之所以肯收你为徒,除了先前说的那些因素,还有一点,就是看重你在西医的临床手术方面也很有些水准,即便你现在拜我为师,可也不能追新废旧,只顾一味追求中医的造诣,而放弃了对西医的钻营。”
“我虽然是个中医,但也不是那种食古不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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