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一片漆黑。
还是那栋老宅院,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许舒云纵然有万千不舍,但也知道再留在这没什么意义了,反而徒增伤感,于是一进门就去了房间收拾东西。
至于陈睿,她没管,毕竟,这时候说得再多都是苍白的,不如留他一个人清静一会。
陈睿将骨灰放到石桌上,坐到了那天喝酒的位置,看着对面空落落的位置,默思了许久,目光忽然飘到了那一排花架。
“找个有趣的法子安葬……”
陈睿喃喃自语,然后起身走到花架前,左右看了半天,像是在挑拣什么东西,最后从一处堆满破烂瓦罐的角落里,选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空花盆。
在别的盆栽里挖出一点土填在空的花盆里后,陈睿打开了骨灰盒,一点一点将万老头的骨灰撒在了上面。
“万物土中生,万物土中长……”
陈睿念叨着,嘴角忽然露出会心的笑意。
“你在做什么呢?”
许舒云收拾完东西出来,发现骨灰盒空了,诧异道:“骨灰呢?”
“埋了。”陈睿捧起花盆,笑道:“师傅应该会满意这样的身后事。”
许舒云想笑又想哭,没想到陈睿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不过想想万老头的古怪脾气,想必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等会魏峰就开车来接咱们了,你要不也收拾一下东西回市里吧。”许舒云低声道。
陈睿点点头,忽的想起什么,道:“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还是回医院上班?”
“不回去了。”许舒云很干脆的道,然后似乎有些疲倦的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望着院落的一景一物,微笑道:“我早几天就想跟你说了,其实,我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陈睿见她思绪万千的样子,索性坐到了她的旁边,静耳聆听。
“这几天去义诊,看了那么多的困苦老百姓,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同时,万老先生的话也点醒了我,靠我一个人善心泛滥,又能救几个人呢?”许舒云怅然一笑,捋了捋被清风吹散的丝发,很平静地道:“还有,那天送那个小男孩去医院,你为了打消那个老人家的警惕心,就打着慈善基金会的幌子,从那时候起,我心里就有了主意。”
陈睿心里一动,试探道:“莫非你想搞慈善基金会?”
“差不多吧。”许舒云点头道:“毕竟,单凭几个别医生,根本无法改善那么多受难人群的现状,虽然在医院,早已见惯了生死离别,但见得越多,我越觉得能力有限,而如果搞慈善基金会的话,兴许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说着,许舒云扭过那张绝色无双的芳容,对着陈睿嫣然而笑:“万老先生不是也说过了嘛,无论做什么事,只要始终怀揣着一颗医者本心,那性质都差不多。”
陈睿哑然失笑,不得不说,许舒云有时候看事物,看得比自己更加透彻。
“说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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