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云正拆卸着一个纸箱子,闻言僵硬了一下,扭回头看见是陈睿,便嗔怪道:“走路都不带声音,想吓死人了。”
“是你太专注了。”陈睿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办公室,苦笑道:“刚开张,忙点是正常的,可你怎么弄得跟光杆司令似的了,别告诉我,都这么多天了,连一个职员都没招聘到。”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用嘛。”许舒云丢了个白眼过去,旋即叹息道:“招是招到了几个,但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娇气,加班都老不乐意了,哪还愿意干这些杂活。”
陈睿摇摇头,他最初担心的也是这点。
从前,许舒云的生活和工作一直都按部就班的,还在许明珠等亲人的庇护下,贸然出来创业,必然会遇到许多格格不入的难题。
许舒云似乎也看出陈睿的想法,苦笑道:“这些事,无双也数落了我好多次了,说我半点领导老板的架子都没有……唉,我只能说还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的身份。”
“你就是以前对病患太和蔼了,对员工玩亲民战术,当心让他们蹭鼻子上脸。”陈睿无奈道,随即也不再多说什么。
有些事,终归还得她自己慢慢去领悟和习惯,远不是别人唠叨几句就能解决的,说得多了,反而平添她的压力和烦恼。
“好啦,我争取尽早改变这些坏习惯。”许舒云用小女儿家似的撒娇口吻说道,自从那天在老宅子里的两吻定情,两人基本确定了关系。
当然,只是私底下确定关系,表现上,还得继续玩“地道战”。
毕竟,陈睿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成就,还远远达不到令许家满意的程度,贸然公开,万一遭来许明珠等人的激烈反对和干涉,就得不偿失了。
总之,现阶段还远不是合适的时机,陈睿只能盼望着这两三年内能够尽快的飞黄腾达。
“你来得正好,帮我这块画框装上去吧。”许舒云撕开包装,赫然是一幅山水墨画。
“还学起附庸风雅了。”陈睿莞尔一笑,询问了一下要挂在墙壁的哪个位置,就踩着椅子,手持锤子,往墙上钉钉子。
“其实你要买这些书画,可以找我,我爸现在就在捣鼓这些玩意。”
“你家里不是开珠宝店了嘛,怎么又转行了?”
“还不是老乔的舅舅,死活要拉着我爸合伙做买卖,又嫌弃珠宝利润太低,就拾掇我爸腾出一个门面专营古玩玉器。”
“对喔,我听老乔提过,他妈和舅舅都是古玩爱好家,不过现在买都买来了,就先凑合着当装饰用吧。”
陈睿钉完钉子后,伸手接过墨画,瞧了眼落款的“唐寅”,不禁啧啧道:“哟,还是唐伯虎的大作呢,花了多少钱啊?”
当然,这绝对是一件假的不能再假的赝品了,不谈画工如何,从这卷轴的轴杆和用纸,就可以看得出来,年代肯定达不到民国时期以前,估计也就是近代的仿品,连陈睿这个外行都一目了然。
可未曾想,许舒云却回了句:“一千块,那店老板一个劲的推销说这画是现代某个大名家的手笔,起初狮子大开口喊价五千,哼,我哪会吃这一套,稍微砍了一下,又挺喜欢这画的,就成交了。”
陈睿一皱眉,显然依然觉得这一千块花的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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