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您有没有看出这润湿的情况,有点不寻常?”
洪老闻言又凑了过去,眯着眼打量了半响,嘴里忽然发出“啧”的一声,透着惊疑不定的口气。
“这有什么问题吗?”文彦祥却是看得一头雾水。
“有问题!”洪老则愈发狐疑了起来,甚至还取来放大镜,几乎贴到墨画上,反反复复的观察了好一会,还不时用手摩挲两下,足足十多分钟后,才抬起头问文彦祥:“这画你从哪里得来的?”
文彦祥苦笑道:“洪老,我都说了,这画不是我的。”
“哦,对了,是这小伙子的,小伙子,你怎么称呼?”洪老终于郑重的观察起陈睿。
能在一个行业干到登峰造极的水平,任何人都难免有些清高孤傲,更何况洪老都八十多岁了,若没正经大事,根本没兴趣知晓一个愣头青的来头。
而此刻,他明显是对陈睿以及这墨画来了兴趣!
陈睿自报姓名后,就将这画的来历大致说了一下。
“又是那泼皮奸商的杰作!”洪老显然知道林老鬼,嗤之以鼻道:“这种人,你们以后都少来往,行业内的风气,就是给这种奸商败坏掉的!”
然后,洪老又扭头看看墨画,沉吟片刻,道:“你们跟我进来。”
见洪老往客厅旁的房间走去,陈睿就收拾起墨画,和文彦祥跟在了后面。
这房价显然是洪老的工作室,房间很宽畅,开了三面窗户,都是透明的玻璃,给人窗明几净、豁然开朗的感觉。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了一张木质结构的案台,台面平整干净,另外还林林总总摆放了许多物件,显得井井有条。
“小伙子,把你的画平铺在上面,小文,去打盆水来。”洪老迅速指挥道,然后按了案台上的一个开关,桌案下面立刻冒出了白灯光,显然是安装了内置的白炽灯,用于照明和作业。
等洪老又把桌旁的几盏灯给点亮了,陈睿也将画平铺好了。
在灯光的照射下,洪老很麻利的取掉了两边的画轴,然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会,等文彦祥将水打来了,就取来一把只有指甲刀般的大小的刷子,往水里沾了沾,就对着画卷的左下角刷了起来。
这画纸的吸水性很好,刷子一接触到纸张,水就被吸收了进去。
接着洪老继续蘸水去刷,如此反复了五次后,左下角那大约四五厘米平方的一块地方已经湿透了。
让文彦祥又把水盆端走后,洪老用两根手指在湿透的边角处很耐心细微的一捻一搓,不一会,画纸便分出了两张。
只是,仍旧没有出现所谓的真迹画纸。
想来,当初那个装裱人是真的费了大心血把这画伪装了起来。
“真正的画,应该还藏在里面。”洪老很肯定的作出了判断,白眉头却反而越皱越深,沉吟道:“只是,这隐藏得太深了,再则,这画所用的是熟宣纸,太脆了,如果是十几年前,我兴许还有把握揭开来,但现在手和眼睛已经不太利索了,就怕将此画损坏掉啊。”
“手和眼睛……或许我能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