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医生,你这针扎好了吗?”
刘启明一把老骨头扛着窦老老半天,早已腰酸手软、苦不堪言了。
可结果,陈睿给了他一个极度无语的回答。
“我不知道。”
“啥?不知道?”
手术室里十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然后又听陈睿道:“需要慢慢来,我得先静观其变。”
人体经气通过穴位外流,看似和水桶漏水一个道理,却又不完全一样。
气主固摄,气又主推动。升降浮沉,是气的运行方式,可以脱,就可以收。
陈睿用针封住了窦老气脱的路线,但他却不敢保证,将针拿下来后,窦老身上的气不会再一次脱出。
可是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要怎么办。
此时此刻,陈睿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个字:赌!
医圣张仲景在《伤寒论》中建立了中医诊断治疗的大方向体系,其中最精华的一句话便是: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总结起来,这1个字的意思就是,辨证论治!
至于何为辨证论治,解构起来道理简单得连小学生都能听懂:若一个人表现出热证,那就用寒药;若是寒证,那就用热药。
所以这个时候,窦老表现的是气脱,那么最正确的办法就是——那脱出去的东西收回来!
至于怎么固脱,中医的土方法中有这样的记载:古代产后大出血,最常用的办法就是60克野山参熬成汤,是谓独参汤。
可现在身在手术室,陈睿唯一能想到的便是………
“上肾上腺素!”
“啊?”麻醉师瞪大了眼睛,忙道,“陈医生,刚才我已经注射了一个单位的药量了啊!”
“继续!”
陈睿的口吻不容置疑,麻醉师抬头看着身边的主任们,却见正抬着老人的刘启明和葛峰竟然都微微点了点头。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麻醉师咬牙道。
眼看肾上腺素随着注射器慢慢进入到窦老的体内,刚处于石化状态的中央专家们方才如梦方醒,俞主任再度挣扎叫嚷起来,试图要阻止陈睿的谋财害命。
“别闹了老俞,窦主任他们在看着呢!”华云鹤也实在受够了这厮的聒噪,沉声呵斥道。
闻言,俞主任扭头一看外面的观摩区,窦元章、贺栋梁和许靖中等人正神色严厉的瞪着自己,这才醒悟到自己失态了,只得憋着气消停下来,同时死死盯着窦老的情况,内心深处,甚至很无耻卑劣的祈祷起窦老不要再醒过来了。
“许厅长,林院长,这里就属你俩跟那孩子的接触最多,你们觉得他这样子行吗?”窦元章用眼神警告住俞主任之后,忽然询问道。
林望不敢吱声,许明珠斟酌了一下,给出了很中肯的评价:“小陈大夫的医术,说实话,有时候不能用常理去分析判断,从他的几次手术案例来看,越是凶险严峻的病例,他越是会有惊人奇异的举动,而且往往会收到奇效。”
“对啊,而且这孩子还跟着名医万太岁学习过一阵子,据说中医术有了长足的进步,或许这一次真可能发挥奇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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