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任何人向他一样经历过那根生锈钩秤万余次的诛杀之后,都会对一切坦然处之吧。
循着女童佛音一边向下走,许纯良一边在心中自嘲着。
踏。踏。踏。踏……
许纯良终于听到了其他人的脚步,心中一喜。
但随即,那些人的脚步混乱片刻后消失。许纯良也不在意,迈步向前。
“别动!”
“别动!”
“你是谁?”
三柄冰凉的兵刃悬在了许纯良的心口、喉咙、腰腹处。
许纯良抬头一看,熟人。
眼前总共有五人,一人持宣花板斧将斧刃悬在自己喉咙,一人用宽背鬼头刀压着自己胸口,一位持银色长剑抵于自己腰腹部。另外两人则背对着众人,显然是在防御他们背后的黑暗。
阵法谨慎,一看就是常年被围殴。
正是他在青楼大厅中见过的那几位江湖豪杰。
“几位大哥也被送到了这佛窟?”
“不知是怎么过来的。”
持斧壮汉一愣道:“你认识我们?”
“是你?你不是被那青衣女婢请上楼了吗?”
许纯良苦笑道:“我也很奇怪,眼前香喷喷的花魁突然变成了冰冷的石头,温暖明亮的阁楼也变成了黑暗冰冷的石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听了他的话,三人对视一眼,将悬在他身上的兵器收回。
持斧壮汉伸出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说道:“哈哈哈哈,你这幸运的小子原来也是这么不幸运。”
“跟哥哥们一样!哥哥们见你上楼去爽了,心中酸痒难耐,于是就凑了点钱一起上楼点了个姑娘。没想到那花魁好不懂事,哥哥们人多明明是照顾她生意,而且也能用车轮战术帮她升天。”
“可那不要脸的娘们儿竟然说人多了得加钱?娘的,能加的起钱老子不就去点花魁了?谁愿意让她跟个汤姆猫独奏交响曲一样,大家都不爽利……”
一旁持剑壮汉看他越说越过分,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大嘴道:“哎哎哎,好了刀哥,快别说了!你不嫌丢人哥几个还嫌丢人呢!”
制止住了还要跟许纯良分享加钱经历的刀哥,他不好意思的对许纯良道歉道:“这位兄弟,在下江湖人称银剑,刚刚是兄弟们到了这个陌生环境里有些紧张,在不知您是人是诡的情况下贸然出手,还请兄弟不要介意。”
许纯良眨了眨眼道:“银剑兄好名字!”
“几位都是性情中人,在下不介意,一点儿都不介意。”
“好了好了!此地神秘莫测,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扯淡了,这位兄弟,在下斧弟,不知兄弟怎么称呼?”持鬼头刀的壮汉抱拳说道。
许纯良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指着壮汉手中的鬼头刀:“你持刀,却叫斧弟,他持斧,却叫刀哥,你俩是不是在逗我?还是觉得我很傻?另外,我叫许纯良。”
话音一落,五人不由哈哈大笑。
“让我说,让我说!”刀哥举着自己的宣花大斧蹦蹦跳跳,天真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