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舞,怎么还都激动起来了?
台下隐藏在人群中的李云垣,目光紧紧地锁在陆遥身上,虽说这么多人在场。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刘妈妈攥紧了荷包,乐不可支。
哎哟哟,赚大发了!
她带着银票和银子去到了陆遥房间,“你瞧瞧,这些个爷出手就是阔绰…”
“你瞧瞧,可要见见哪位公子?”
池生冷眼看着刘妈妈一脸的贪婪相。
陆遥拆下了面纱,看向刘妈妈,“昨日我们便说好了,不会见客。”
“这…见见又何妨,从前九儿也是见客的,有银子赚呀!”
“不然…你六我四?”
陆遥冷声道,“我并非九儿,等事情办完,自然便会离开。”
“刘妈妈,给了你的银子我们不会要回来,可你若肖想些不该想的,可就得看紧点脖子上的脑袋了。”
池生适时地抽了抽手中的剑,一丝微亮的光反射到了她脸上。
刘妈妈感觉背脊一阵发凉,“这…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想别的呢。”
可陆遥也算是花楼常客了,怎么也对花楼的隐晦腌臜事有些细微的了解。
先前的九儿,若非是有些本事,只怕是没卖身契也会被困在这醉春楼里离不开了。
这些个妈妈,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面上嬉笑,指不定转过头就给你一刀。
刘妈妈走后,陆遥拆了面纱,面上神色厌厌。
池生感觉,她和初次见面时已有了许多不同,“姑娘,您和公子,越发像了。”
“嗯?怎么个像法?”陆遥疑惑。
她和师父长得像吗?
“处事与说话都越来越像公子。”
从前的姑娘,给人的感觉便是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也因为是在谷里长大的,性子看着有些单纯。
如今的姑娘,待人处事,都有了变化,虽平时在王府没什么感觉,可在外头,却是不同的。
就比如方才,对那刘妈妈,便是另一副样子,气质有所不同,语气也像极了世子爷。
不再像从前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反而像位初露锋芒的闺阁千金。
让人隐隐才能察觉出骨子里的不凡。
究竟是现在变了,还是从前的姑娘隐藏得太深?
陆遥沉默了半晌,“你先出去吧,我想歇一会。”
“是。”
池生走后,陆遥趴在桌子上,隐隐有些闷闷不乐。
方才池生那句话,让她猛然想起娘亲从前说过的。
这山谷外的世界,纷扰嘈杂,待得久了,你会连自己都认不得,终有一天,或许面目全非,惹自己生厌。
她从前不信,觉得人只要自己克制,又怎么会变?
可如今,她连自己的变化都察觉不到,或许真会如娘亲所言。
这时,一阵细嗦的声响打断了陆遥的思绪。
她当即回头看去,是窗户…
有人要爬进来!
陆遥攥紧了腰间缠绕着的鞭子,一脸警惕。
是凶手吗?
可若是凶手…又怎么会在外头守卫这般森严的情况下如此明目张胆地爬窗户?
等到那人翻身进了屋,陆遥抽出鞭子甩了过去…
那人转过身来,陆遥见了人,却已经来不及抽回鞭子了。
那人结结实实挨了陆遥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