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外面有人送了封信给您。”就在珠儿劝说李鸢儿无果之时,有个小丫鬟拿着封信进来了。
“信?什么信?”李鸢儿莫名其妙,谁会给她送信来。“珠儿,把信拿过来。”
“是。”珠儿点了点头,走过去接过来小丫鬟手上的信。
小丫鬟施礼后,离开。
李鸢儿接过珠儿递上的信看了看信封,上面就写着李姑娘亲启。瞧字倒是笔锋有利,感觉像是男子写的。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准备要拆信。
“姑娘——”珠儿突然拦下她,“这信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如让奴婢先拆看看吧。”
“不用。”李鸢儿避开她,一边拆信,一边说,“难道还有人敢在总督府放肆不成?”
珠儿想想也是,便退到了一旁。谁知道却看见自家姑娘在看过信之后,心情突然大好。她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问:
“姑娘,是谁来的信啊?”
“这是秘密。”李鸢儿小心地把信收起来,对着珠儿说道。
珠儿更摸不着头脑,还在胡思乱猜测时,却听见李鸢儿对珠儿说:
“珠儿,过来替我梳妆,我要出去一趟。”
“现在?”珠儿看了看窗外,“还在下雪呢?”这会儿出去多不安全,也冷。
“让你过来就过来,哪来那么多废话。”李鸢儿不高兴了。
珠儿见状,不敢再多说什么。虽然她也陪着李鸢儿一起长大的,但毕竟主仆有别。更何况李鸢儿发起脾气来,还是挺吓人的。
等珠儿替李鸢儿梳理好,李鸢儿又换了身保暖又精致的衣服后,再穿戴好斗蓬,这才带着珠儿出了院子。她没有去跟父母说,怕他们问,于是,悄悄带着珠儿从后门出去了。
后门的婆子知道自家姑娘得宠,又是个有脾气的。她们也不敢拦,睁只眼闭只眼就让她们主仆俩出去了。
出去后,李鸢儿她们去雇了辆马车,便朝着她说的方向去了。
“姑娘,我们去酒楼做什么?”珠儿听着自家姑娘吩咐车夫去的方向是酒楼,她忍不住问。
“自是有事了。”李鸢儿这会儿心怦怦跳呢,哪有耐心回答珠儿问题。她手摸着放着信的胸口,忍不住激动万分。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来信,果然,自己并不是单相思,他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
珠儿不敢再多嘴,只是满腹心事地跟着李鸢儿去了酒楼。
到了酒楼后,李鸢儿把珠儿留在马车等她,然后不顾珠儿担心径直去了酒楼里面。
李鸢儿按照信上所述到了酒楼二楼的甲字房包厢,她敲了敲关着的包厢门。在门吱呀一声开后,她跨了进去。结果她一进屋,门就自动合上了。李鸢儿吓了一跳,她抬头一看,房间里哪有司空景。有的不过是一个有些面熟的年轻男子,她微愣了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指着年轻男子惊呼道:
“怎么是你?”原来在屋子里的年轻男子居然是那日差点撞到的人,她回头看了看,这屋子除了这男人后就没有别人。顿时紧张了起来,稍稍后退了两步又瞪着男人说道,“怎么会是你?郡马呢?郡马在哪里?”
坐在桌子上方的年轻男子放下抿了一口的茶杯,深邃的眸子淡淡地看了眼李鸢儿。那日他就看出这女人被司空景的容貌所迷,经过两日观察,发现她真是陷进去了。虽然觉得这样蠢的女人也敢惦记那般人物的司空景,可不得不说,这样的蠢女人却正好帮他一把。
“李姑娘,请坐。”他指了指椅子。
李鸢儿看了他一眼,没有坐下。而是防备地站在距离他颇远的地方,说:
“你究竟是谁?信是不是你冒名寄来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信是我寄的没错,不过却不知冒名一说从何而已。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信上是没属名的吧。”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起伏。让李鸢儿听得更紧张了,不过也更生气。没错,信上是没有属名,可是那信的内容却让她误会以为寄信人是司空景。
“你,你卑鄙!”李鸢儿怒目相瞪。
“如果不是李姑娘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又岂会上当?”男人还是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