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下木塞咕嘟咕嘟灌了两口,随即又噗地一口吐到了地上。
“奶奶的,这是什么味啊。”
铜牙扔掉酒壶抬起胳膊擦着嘴角的酒渍。
“我是告诉你那个酒壶还能值几个钱。”
冷刃说着,红月看着冷刃,憋着一脸的笑。听到这话,铜牙又通通地跑过去捡回那个酒壶。
“嗯,这个镶银的酒壶是能卖几个钱。”
“你们能不能有点正事?真受不了你们。”
无悦大声说道,两只手抱着铜牙的战斧。
“这不是正事是啥?”
铜牙答道,把酒壶在身上蹭着,擦掉表面的浮灰和污渍。
发光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城堡深处的塔楼。那里有两扇门,一扇门通向高高的塔楼顶部,一扇门通往城堡的地下。
“这是要带我们去地牢?”
铜牙问道,看着冷刃。冷刃打量着一上一下的两扇门,说道:
“这些城堡不都是把藏金的宝库修在地下么。”
“真的?”
铜牙来了精神,眼睛里放出了光。冷刃并没有走通向地下的门,而是伸手推了下通向塔楼顶部的门。那扇门关的紧紧的,绝不是单纯的锁具,像是还有一股力量,阻止它被打开。但冷刃明明感觉到门后面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存在着。那种感觉很真切。
冷刃盯着那扇门看了一会,转回身推了下通往地下的门,门像是一直在等待着一样,瞬间开启了。
楼梯,沿着塔楼盘旋向下。越往下走,那个魔法力量就变得越强大,甚至连铜牙都有了感觉,两只耳朵鼓鼓的,嗡嗡地响。
楼梯尽头,出现了一道门,厚重的木门上加固着铁条铆钉,落满灰尘。冷刃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三个人,伸手推了下门。
门瞬间打开了,一道蓝白色的炫光从门里喷涌而出,站在门外的四个人还没来得及惊叫,一股力量把他们猛拉进去,门砰地关上了。
“好强大的结界!”
无悦冲口说道:
“这是要镇压谁啊?”
正方形的房间里,充斥着耀眼的蓝白色炫光,炫光照亮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连被强拉进房间的四个人,也被那道光浸润着,身体表面被蒙上了一层光晕。无悦踩灭了手中的火把,看到身边的铜牙紧攥战斧一副警惕的样子,哼了一声。
“快放下那把劈柴的斧头吧。这房间里除了我们四个喘气的,不会再有活人了。”
铜牙看了一眼无悦。
“要是冒出来个鬼呢?”
“这是镇灵结界,不伤活物,只杀死鬼。任何活尸死灵只要闯进这道结界,瞬间就会烟消云散连点渣都不剩。”
无悦说道。
红月抬起手看着包裹在手臂上的光晕,轻笑了一声,拉起一缕头发轻轻散开,飘落的头发拖出一道蓝白色耀眼的辉光,消散在发际间。
冷刃打量着房间。房间的中央有一口巨大的石棺,一边墙壁前摆着一排木箱,最里面的墙上刻着圣殿的徽章图案。这是什么地方,停尸房?
巨大的石棺没有盖板,一个人躺在石棺里。那个人的皮肤灰暗阴沉,像是死人,但他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干瘪枯败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随时都能复活。石棺里的人沉浸在蓝白色的炫光里,抱在胸前的双手下压着一口巨剑。那口巨剑,正是挂在议事厅墙壁上那幅肖像中的双手巨剑。所以,这个死人一般躺在石棺里的就是厉目将军?那个曾经虎目圆睁杀人如麻的厉目将军!
冷刃转过头,询问地看着无悦。无悦显然也摸不着头脑。而且无悦更想弄清楚的,是厉目将军被用了什么法术,能够几百年完好如初地躺在这里,像是随时等待醒来。天底下,有哪个法师有这样精深的法术和雄厚的法力,能做到这一点?
“那口剑,能值不少钱呢。我们带走吧。”
铜牙两只手扒着石棺外沿抻长脖子往里面看着,无悦白了铜牙一眼,看到石棺一头的桌台上摆着一部书卷,走了过去。
铜牙转过头,看到墙边排着一溜木箱,拎着斧子砸了上去。
锋利的斧刃劈开木箱,露出成箱的书卷。
“矮子你住手,不许胡来!”
无悦厉声吼道,冷刃也冲着铜牙摇着头。
“那来这里干什么?”
铜牙泄气地踢着散乱的纸卷,一屁股坐到木箱上。无悦翻看着桌台上的手卷,一页一页地看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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