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目将军醒来后,一直都很混乱。
沉睡的几百年中,厉目将军都像陷入了虚空。无所思、无所想,却又真切地存在着。直到,他被河渊大法师唤醒。
醒来后,巨大的石棺密闭的石室,一切都应该是无比真实的。却又让厉目将军感觉到更强烈的空虚。
而石室里唯一让厉目将军倍感亲切的河渊长老,却说他自己已经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进入到石室中的这几个人,又是谁?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那些人提到的那个名字,骊姬,听起来竟然那么的熟悉!
无悦向河渊大法师叙述了大脚趾讲的那段过往,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他们的猜测。骊姬其实有一个情人。而骊姬的情人,才是整场祸事的元凶。
看着无悦犹豫迟疑的样子,铜牙实在忍不住,说出了织衣婆的猜测。
河渊大法师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激荡在石室内的充盈法力发出低低的嗡鸣,鼓胀着每一个人的耳朵。
无悦对河渊大法师充满了敬仰,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趾高气扬。投去的眼神说话的声音,无不充满了谦卑。
无悦曾说,河渊大法师联合了大陆内外所有的异族加入圣殿对抗黑暗,又重建了法师公会,维系了人类城邦的结盟。这样的人物,的确值得尊敬。
“大法师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无悦跟在河渊大法师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河渊大法师看着无悦,又看了看冷刃和铜牙。
“我可以让你们去向骊姬对质。她的灵,被我困在塔楼里。只是,你们要想好问什么,怎么问。”
骊姬也在这座城堡里?无悦显得很意外,随即不假思索地点头应道?
“大法师放心,我一定想办法问出原委!”
铜牙看着无悦的样子,禁不住摇了下头。
河渊大法师转身向红月和织衣婆说道:
“你们两个留下吧。那座塔楼,用来困束骊姬,几百年来会变得阴冷刺骨。不是一个好去处。”
冷刃看了看红月,又看了看织衣婆。织衣婆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冷刃,示意冷刃“尽管放心,凡事有我。”
想到能见到骊姬,无悦很激动。同时又有些担心。
骊人之美,非亲眼所见不能领略。典籍记载传说描述都让人神往,却又总是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
可是,关在城堡塔楼中的骊姬,是她的灵。就像河渊大法师一样。虽然音容笑貌如同真人,却已经不再是真真切切的活人了。而无悦更害怕见到骊姬的尸骨。不管是枯槁如同石棺里的厉目将军,还是身体腐烂早以化成一堆白骨,都会让无悦不忍。
走上塔楼的房门就挨着地下石室的木门,在城堡甬道的尽头。第一次来时,冷刃曾感觉到那扇门后面藏着什么东西。而且房门紧固绝不是蛮力能够打开的。原来,是厉目将军的女人骊姬,藏在门后。
之前封闭严密的房门,随着冷刃手指触碰的瞬间开启了。一股寒气迎面扑来,吹过冷刃吹到身后的无悦。无悦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木门内,同样弥散着一股强大的魔法力量,镇守着静寂的塔楼。无悦深深吸了口气,沿着盘旋的楼梯拾级而上。
塔楼顶上的房间并不大,几扇窗都被布幔遮蔽起来。骊姬,或者说她的灵,坐在一张梳妆台前,犹自梳理着一头长发。
看着梳妆台前那道白森森的身影,无悦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想不到几百年后,竟然还会有客人到访。我还以为,我会被永远地丢弃在这里,无生无死不存不灭呢。”
梳妆台前,骊姬幽幽地说道。
冷刃和铜牙各自打量着房间,无悦长吸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梳妆台前的白色身影突然,冲向无悦。冷刃闪身挡在无悦的身前,举起手中的锻银长剑。
袭来的身影有那么片刻的迟疑,随即响起一声冷笑。
“笨蛋,你是想杀死一个死人么!”
“这是要开打吗?”
铜牙大声吼道,端着手中的双刃战斧不确定要不要冲上来。
冷刃挡在无悦的身前不停地向后退着,躲避着步步紧逼的身影,随即弹出锻银长剑。半露的剑身上,祛邪符文迸射出金光。身影发出一声尖叫,闪动中已经坐回到梳妆台前。
无悦面色惨白,一只手捂在胸口不停地喘着,早已没有了瞻仰这位骊族美人的心情。
“看起来,你们还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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