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国王被木椟和木瓜带回疯人谷以后,一直被锁在一间空房子里。
对于这个被废黜的国王,木椟不想再多看一眼。
他很可怜。木椟从心里替安德国王感到可怜。尤其是,他在人马部落所遭遇的不幸。
只是,这些不能成为他为所欲为的理由。更不能成为他视生命为草芥的资本。
被锁进房间,又被夺走了镜子,安德国王从自我迷恋中清醒过来,终于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每天除了高声咒骂,就是长声哀嚎。
好在,奥满大师的房子里从来都不缺少各种奇怪的声音。奥满母亲时不时发出振聋发聩的狂笑,木瓜实验附魔常常引起的爆炸,还有有菜练习魔法时火焰轰然的炸响和闪电噼啪的爆裂。
对于这些,木椟已经开始习惯了。
可是这一次从王城回来,一踏上疯人谷,木椟就感觉到异样。
那种感觉,更像是基于本能的洞察。就像,林中踯躅的马鹿会察觉到猛虎的潜进;又或者,草间巡行的鼠兔能感受到猎鹰的俯冲。
越靠近奥满大师的房子,异样的气氛就越浓重。木椟甚至能嗅出潜藏的危险,飘忽不定却又昭然若揭。
奥满大师的房子里静悄悄的,没有那个遭罢黜国王的咒骂哭喊,没有奥满母亲疯张的狂笑。周遭安静的,就只剩下木椟清晰可闻的喘息声。
木椟撩开衣襟,露出倚神短刀,慢慢靠近了奥满大师的房门。
房门自己就打开了,带着吱呀的响声。在木椟还没碰到房门时。
木椟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房子里,对着洞开的大门,坐着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地怪的女人。虽然一身的肌肤一如小地怪一样透出灰黄颜色,却闪现出温润细腻的光泽。一头卷曲的长发垂在脑后,衬出一张秀美的脸庞。
至少在小地怪当中,算得上是一张秀美的脸。
哪来的女人?木椟皱了下眉,紧盯着房子里的女人。
房子里的女人看到木椟,露出甜甜的笑容,冲着木椟招了下手。
木椟盯着房子里的女人,感觉到身后传来异动。木椟侧步闪身,抽出的倚神短刀随即劈下。冲到身后的一个小地怪毫无准备,倚神短刀迎面劈开他的头盔划开他的脸颊,鲜血飞溅。小地怪哀嚎着倒了下去。
小地怪的惨叫惊呆了身后的几个同伴。木椟却不敢迟疑,飞起一脚踹倒最近的小地怪,伸出左手掐住另一个小地怪的脖子,右手的倚神短刀挥扫而出,将剩下的小地怪逼退回去。收回的短刀,抵在抓在手里那个小地怪的脖子上。
“你们是谁?”
木椟问道,目光扫过围在周围的小地怪,退身向后靠在墙上。
那些小地怪,要么长刀在手要么紧握利矛。可是,他们的穿戴不是王宫的护卫,也不是王城里巡街的士兵。
“果然是好身手。”
端坐在房子里的年轻女人说道,走了出来。
“难怪我父亲的第一勇士都会败在你的手里。”
你父亲,第一勇士,败在我的手里。白朗先生?你是白朗先生的女儿?
木椟转过头看着那个女人。
白朗先生的女儿一身轻衫薄裙。轻薄的衣裙遮不住丰满妖娆的身姿,展露出来。围在周围的小地怪,一边攥紧手中的兵器对准木椟,一边溜动眼神偷瞄着女人的身体。
白朗先生是安德王国最富有的大财主,他的女儿跑来疯人谷干什么?
房子里静悄悄再没有任何声音。所以,奥满的母亲、木瓜有菜、还有那个被罢黜的国王,都被白朗先生劫走了?
那么,一个富有的大财主,劫走一个被罢黜的国王,要干什么?
总不会是因为上一次的王宫盛筵时,跟安德国王争风失利,想回来寻仇吧。
白朗先生的女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木椟,脸上带着笑意盈盈。
“你在想,我父亲为什么要带走一个变成废人的国王,是吗?”
白朗先生的女儿说道。
“我父亲长久以来受到国王陛下的恩惠,成为王国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如今国王陛下临难,我父亲不会见死不救的。你的同伴,身为王国的贵客,我父亲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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