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乒乒乓乓的敲击面前一块红的耀眼的东西,还有一个男孩在旁边拉着风箱,另外一个好像是个女孩,扎着辫子,坐在一个木马一样的东西上,似乎在磨什么东西。宦海涛在电视里看过,此刻心里明白,这些人在打铁,只是他们的打扮让宦海涛有些惊奇,古装剧宦海涛也没少看,可是他分辨不出他们到底是那个朝代的。
那女孩忽然抬起头来,用手擦拭额头的汗水,眼睛一瞥,看见宦海涛站在屋脚,正往这里观望,心下欢喜起来,“他终于醒了。”女孩从木马上下来,一路小跑跑到宦海涛面前,打铁的汉子也停下手里的伙计,拉风箱的男孩本来蹲在下面,看不见前面,只是汉子停止了动作,他也站了起来。女孩跑到宦海涛面前站定,双手背在后面,头左扭右扭,四下打量宦海涛,虽然她也只是个小小的女孩,可是宦海涛从来少于女孩交往,竟然不知所措,脸红起来。女孩看见对面的男孩居然不好意思起来,不由得双眉一挑,咯咯的笑起来:“你醒了呢,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好几天啦。”女孩的声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好听的很。宦海涛看她那么可爱,也轻松起来,随口问道:“小妹妹……”话刚出口女孩就截断他说道:“啊呀,你喊谁小妹妹呢?我可比你大,我都十二岁了,我看你也就十岁,你得叫我姐姐。”宦海涛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变了小孩子了,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那个汉子也走了过来,笑着说道:“阿蝶,你又欺负别人了。”男子声如洪钟,远远的也听的震耳。“没有啊,师父,跟他闹着玩呢!”汉子走得近了,才看着宦海涛说道:“孩子,你没事了吧?”“啊,没事。”宦海涛结巴的说道,他想开口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看你小小年纪,你怎么也被拉壮丁了?不过你也算福大命大,居然在战场上活了下来。”看来他把我当成被拉壮丁的孩子了,宦海涛心想道,他想起那些死掉的兵丁,他们的装束,可是却不明所以。“孩子,你家在哪里?还有亲人吗?”宦海涛无言以对,他根本不是这里的人,叫他怎么回答,他伸手按着头,沉默不语。宦海涛有个习惯,遇到麻烦的时候,总是喜欢按着头,谁知道大汉问道:“怎么了,头疼么?”宦海涛赶紧借坡下驴,“是啊,头疼,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大汉眉头皱了皱,“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好,你在我们这里先住几天吧。”宦海涛点了点头。叫阿蝶的女孩拉起宦海涛的手,一一介绍说,“这是我的师父,他的本领可大拉,飞天遁地无所不能。”“阿蝶?”汉子佯装微怒,阿蝶吐了吐舌头,又指着那个男孩说道,“他是我的大师兄,叫凌云峰,比我大一岁,今年十三拉。”“凌云峰!”宦海涛苦笑一声。“不过他有些不好相处,不好说话,师父说他身负血海生仇,戾气太重。”“阿蝶!”汉子又喊一声,“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啦。”女孩撒娇起来。“哦,对了,我叫詹台岳蝶,你可以叫我阿蝶的,不用叫我姐姐。”阿蝶的话让汉子和宦海涛都笑了起来。“那你叫什么呢?你不会连你叫什么都忘了吧。”阿蝶歪着脑袋,盯着宦海涛看。“我叫宦海涛。”宦海涛说道。“那我就叫你阿涛吧,好不好。”“好。”“好了,阿蝶啊,他还没有回复好,你去陪陪他吧,我和你师兄还要把那块陨铁锻造成型。”“嗯,有我照顾他,师父你放心吧。”汉子走了回去,凌云峰看见师父走了回去,又蹲下身来去拉风箱。不一会,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响起来。“我们走吧,我带你四处逛逛,对你回复伤势可是大有好处的。”阿蝶拉着宦海涛的手往外走去。“阿蝶师姐,现在是什么时间啊,我又在哪里呢?”宦海涛觉得从这个女孩嘴里问话应该不会引起麻烦,他要搞清楚,自己到底穿越到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来了。“你嘴还真甜啊,都叫上师姐了,”阿蝶取笑道,“不过师父收你也是早晚的事,不然就不会救你了。”我连忙笑起来。“现在是早上啊,我们现在在九华山。”“九华山?”宦海涛问道:“是安徽的九华山?”“安徽?”看阿蝶一头雾水,宦海涛也醒悟过来,安徽的叫法才不过百年,立即改口道,“不是不是。”可是怎么问呢?忽然想起还是直接问比较好,就不再打弯:“其实我是想问,现在的国号是什么?还有你说九华山,那这里离长江远不远呢?”“啊呀,你早说啊,看你真的忘了个干净。现在是开皇十年,我们这里离长江可不远,要是师父去的话,一天也到了。”宦海涛明白自己确实在安徽,居然离家不远,只是这开皇十年是什么时候,宦海涛收肠刮肚,自己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现在可帮不上什么忙?“诶,阿涛,其实你就是被师父从长江边救回来的,听师父说,隋朝已经灭了陈朝,本来天下大安,只是一些豪强劣绅对隋不满,他们利用隋欲移民关中的流言,乘机煽动民众叛隋,结果现在江南一片混乱,我想,你就是被那些豪强劣绅拉走的。”“隋朝,开皇之治,”宦海涛终于想起来,“天啊,我居然穿越了1500多年。”宦海涛心里一声惊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