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黄艳娇低斥一声。
胡勇露出鄙夷之色,“看来还真有你搞不定的男人,啧啧啧,有意思。”
“滚。”
黄艳娇脑海里闪过那个男人,紧咬牙龈,感觉到挫败感。
……
洪明训倒在地上,头发乱糟糟,衣裳破烂,好似一个乞丐。
一双脚出现在面前。
洪明训抬眼一看,正是林霄。
“林霄,你很得意吧。”洪明训冷哂道,不自然捋了下头发,遮掩住脸上的伤口。
林霄摇了摇头,神情复杂,“我一点都没有得意。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呵呵。”洪明训低声笑了笑,透着苍凉和悲伤。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洪明训挣扎地想要爬起来,林霄伸出手。
洪明训愣了下,冷笑一声,狠狠甩开林霄的手臂。
“我不需要你可怜。”
洪明训站起身,抓住墙壁,用力站起身,身影踉跄,勉强站住。
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没有回头,背对着林霄,突然说,“林霄,我们联络员其实很可怜,只是领导的影子,仰其鼻息而已。他兴则兴,他败则败。”
林霄摇了摇头,神情认真,“你说错了,我们是参谋,我们有自己的价值,有自己的准则,并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年轻人就是心高气傲。”
洪明训冷笑一声,曾几何时,刚成为联络员的自己也是这么意气风发,想要靠自己打拼出一片灿烂的天空。
可是,谈何容易。
“世道滚滚,苍茫大狱,依附求存而已。”
洪明训露出嘲弄的笑容,流露无尽的辛酸和苦楚。
他转过身子,直视着林霄明亮的眼睛,浑浊的双目中透出复杂莫名的神情,以及戏谑。
“送你一句话,伴君如伴虎。在杨载身边,你就是如履深渊,如履薄冰。”
“承蒙提醒。”
林霄露出微笑,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你根本不知道杨载是什么人,你以为这局棋是我下的吗?”洪明训抬起头,凉风吹起乱糟糟的头发,感觉到冰冷和凄凉,他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嫉妒和仇恨,以及羡慕。
“不是吗?”
林霄心中一动,细细打量洪明训的神情。
洪明训摇了摇头,低声呢喃,似回答,又似跟自己说话,“他早就知道了,他只是爱惜羽毛。”
“在他们那群人眼中,我们不过是随意可弃的棋子罢了。哈哈哈哈。”
“自始至终,我们只是棋子。”
洪明训踉踉跄跄离开。
林霄看着洪明训的背影,眼眸微阖,心底荡起一层层涟漪。
这局棋里确实有很多的疑点。
洪明训为什么这么巧就被提拔了?
纪委早就开始调查,他们在调查什么?
冯玉书是棋子还是执棋者,他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仅仅只凭几张照片,就能这么快撸掉洪明训吗,而这么巧,这时洪明训没做联络员,他身后的陈天木当真就这么放任不管,或者是有心无力?
狂风吹过,摇落树叶无数,随风飘荡,左右无定。
林霄张开手掌,一朵黄花落在掌心,自言自语,“花开时,蜂蝶围簇,锦绣灿烂,可无缘由的一阵风,就将你吹落尘埃,何苦来哉,何惜道哉。”
棋子吗?
终有一天,棋会在我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