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弘翊,罢了罢了。奴才说话,没分寸是常事。何必动怒呢?”
毅康嘻嘻哈哈地一把拍了拍弘翊肩头,全然忘了别人先前肩膀曾经受过重伤。弘翊冷眼瞟了一下毅康,又道。
“念在毅康贝子与你说情,今日的事,便只是扣了你俸钱作罢。好好反省一下,给我收收性子。今日是碰到了好说话的毅康,明儿个你要是碰上个厉害的主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奴才该死,奴才明白了。”
黑衣少年唯唯诺诺地听着,果然就站到了一旁再也不敢做声。弘翊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对毅康又说起了正事。
“这次事态紧急,若是再没有任何消息,只怕皇上会龙颜大怒啊。”
毅康听罢,也是点头称是。
“真不知道是谁做的,竟然如此残忍。就连密儿也不放过!”
毅康的话,让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那一夜他们带兵赶去蓝旗大统领家里时的情景。即便他们这些皇上的近卫队如何训练有素,却也愣在了当场。
那是一幅怎么样的场面?
大开的庭院,花朵依旧开得醉人。偶尔从远方飘来的琴筝鼓瑟之音让人知道这京城尚在夜夜笙歌之中。
院落很安静,安静得可怕。
毅康与毅康眉头一皱,皆是因为闻到了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微微开着的房门依稀可以瞧见内里的灯帐帷幕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红。
思及此,毅康懊恼地一拳打在座椅扶手上。
“那哪里是你我所想的赤红色灯帐,分明都是血!到处都是血!”
弘翊皱眉听着,沉默,是此刻最能够代表他心情的回答。他怎么都忘不了,当他推开门扉的一霎那,见到的那一副场面是个什么模样。所谓阿鼻祖地狱,也不过如此。
“总而言之……大统领无端端地一夜杀掉了那些他最为亲近的手下,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不仅疑点重重,更是内廷一大丑闻。现下还把彻查此事的担子交给了你我二人,实在是棘手啊。”
“怎么是无端端呢?他们当时那么……那么对密儿,哪个父亲见了不会发狂?”
“毅康,这你就不明白了。这帮人平日里虽然胡闹,却也断然不会糟踏内城里的女子,更何况是大统领的爱女。这一切,一定与咱们那日闻到的那股味道有关系。”
逢时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奇怪。可是现下弘翊是在做正经事,自己那么问算不算是无理取闹呢?逢时这般想着,只觉得头又疼起来了。他忽然站起身来,让弘翊也停止住了思考。
“毅康,你去哪里?”
逢时头也没回,只是摇了摇手。
“反正我在这里也想不出个什么来,先回府了。明日再说。回见。”
弘翊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开口想叫住他,最终却还是没有叫出来。
“……爷,毅康贝子这么走了,那今日的集会……”
弘翊叹了一口气。
“我来开吧。不过是交待些事情罢了。说句心里话,毅康这样,还真不适合这内城。”
弘翊摇着头,索性也站起身来向自己房里走去。离集会的时间还早得很,不如先做休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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