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不明白她口里说的的他是谁,以为她说的是父亲,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对面的父亲一眼,见他脸色不是很自然,便信以为真,笑着对焦玉芬说:“妈,你不带这样的,你一直都是很大声地对爸说话,爸都不记恨了。刚才爸不过是大声跟你说了半句话,你该不会就记恨他不吃他煮的东西了吧?”
“这不是你爸煮的,是那个……贱女人煮的。”焦玉芬不想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妈从来不说粗话,既然她爆粗了,可见她对那个人恨之入骨甚至不共戴天了。秋天也是口无遮拦地笑着说:“什么贱女人,哪来的贱女人,该不会是爸在外面养的小三吧?”
焦玉芬也被他的话弄笑了,不过是稍纵即逝,很快绷着脸,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头,说:“子不教父之过,你爸不敢打我,让我来教训你吧。”
秋天摸了一下被打的头,茫然地说:“爸没有养小三,哪来的贱女人?”
“是你养的小三。”焦玉芬咬着牙说。
“我婚还没有结,哪来的小三?”秋天皱了下眉头。
“你还说没有结婚?”焦玉芬抬起手,又要敲他的头。
想到潘美莲。秋天后退一步,说:“好好好,我承认我结婚了。”
这不是高干病房,是普通病房,有好几张床位,病床上可躺着好几个病人。要是让他们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就糗大了。
“那她不是小三是什么?”焦玉芬意有所指地说。
话说到这份上,秋天终于知道母亲口里的贱女人指的是谁了。怪不得刚才阳小阳哭哭滴滴离开了,肯定是母亲骂了她。
还说她是贱女人,妈是不是病糊涂了?
先不管她是不是病糊涂了,先问明情况再说。秋天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妈,她不是小三,她是你儿子的同事。妈,你是不是说了她几句。”
焦玉芬嗤之以鼻地说:“同事?普通同事有那么好心,还炖鸡汤给我喝?”
“妈,你说这鸡汤是阳小阳炖的?”秋天惊讶地瞪着大眼睛,仿佛听了一个天底下最大的谎言。
不是秋天不相信,而且他记得阳小阳只懂煮面,连菜都不懂煮,能炖出这种色香味俱全的鸡汤吗?
“不是她炖的?难道是她在外面买的?”焦玉芬也满脸的惊讶。
不管是她卖的还是自己炖的,反正她的心意到了,秋天挺感激她的。她生他的气了,他不在的时候,还来充当儿媳妇的角色,可见她跟他一样也不想分手。
秋天闻着袅袅升腾的鸡汤香味,深呼吸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下,满面笑容地说:“妈,你的这种待遇,你儿子都没有享受过。”
“她对你不好,那你为什么还非她不娶呢?”焦玉芬好奇的问。
秋天脸红了下,说:“妈,她不是对我不好,而是她对我的方式跟对你的方式不一样。”
这话说的焦玉芬有些莫名,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良久。焦玉芬盯着秋天问:“儿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深层次的意思,妈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秋天皱着眉,脸上的红色更浓了。
“我懂了,儿子,你要得到节制,爱惜身体。”焦玉芬大把年纪了,自然知道儿子脸红的意思。
秋天毫不掩饰地说:“不节制不行啊,妈,你知道吗,小阳她怀孕了。”
“真的?”焦玉芬不相信地问。
“妈,这次是真的了。”凭他仅有的经验,秋天可以判断出这次阳小阳是真的怀孕了。不管她在他面前承认不承认,反正他是非常笃定了。
焦玉芬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那你们就结婚吧。”
没想到这次妈这么快就答应了,秋天愣了下,像做梦一样半信半疑地问:“妈,你不是反对我们结婚吗?”
焦玉芬叹了口气说:“你现在这种情况,能有一个人跟你结婚就不错了,妈哪敢再挑三拣四。等你跟那个人事情了结后,你们就去领证。”
“这么快?”未免也太心急了吧。比当事人还心急。
“这叫冲喜,冲喜你懂吗?”焦玉芬兴奋地说。
秋天不假思索的说:“冲喜中国的一种民间信仰行为,在人病重时,用办理喜事来驱除所谓的邪祟,想借此化凶为吉。冲喜的内容是让一个久病不愈的病人和别人结婚,用“喜事”来“冲”掉不好的运气,达到治疗疾病的效果。有时,也可以让子女结婚给生病的父母冲喜。”
焦玉芬眉开眼笑地拍着秋天的肩膀说:“儿子,你的书没白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