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念头,松鼠的脚撞上了段凌飞的拳头,下一秒,他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力量从脚底传来,瞬间冲进他足底的涌泉穴,然后沿着整条腿部经脉一路向上。
“砰”——松鼠飞了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然后又弹了回来,用一只手支撑着半跪在了地上,而整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啊啊啊啊啊!”他大声喊道,想要用左手去抓枪,然而胸背部突然一麻,好像同时被蚊子咬了好几下,眼角余光瞥到有几根针不知什么时候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细细的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插上之后也不疼不痒的,但他偏偏觉得全身都不能动了,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说不了话,耳朵的听力似乎也失去了。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段凌飞用针捣开李小玲的手铐,后者哭喊着扑过来想要和自己拼命,却被段凌飞拉住了。
然后另一群人从楼道上钻出来,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又扶起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胖子,有几个人义愤填膺的指着自己在说着什么,但最终都被段凌飞说服,依次从他的身边走过,下楼。
自始至终,他就像在看一场哑剧,连眨一下眼皮都做不到。
段凌飞留在最后,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伸手把他身上的那几根针拔了下来。
耳朵的听力瞬间恢复了。
“中医上有死穴的说法,说的是人体的一些重要穴道一旦同时被刺,会直接造成死亡,因此在许多医书上都强烈的告诫施针者,不能将医术作为杀人之术。”
“但我今天忍不了了。”
“我刚才刺了你的膻中、鸠尾、关元、中极、曲骨、鹰窗、志室七个穴道,现在你全身输送向心脏的血液会逐渐减少,你的心脏会因为缺血而停止跳动。”
“你现在说不了话,我也不想听你说,我只想告诉你这样的人渣,爱情不是笑话,你自己才是!”
“忏悔吧,向那个深爱着你却被你放弃的女孩。”段凌飞转身离去,顺手捡起了地上的枪和松鼠腰间的对讲机,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还有最后的一分钟。”
“扑通”——松鼠的僵硬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开始时他觉得段凌飞也许是在骗自己,但渐渐地,他开始觉得不像了。
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冰冷起来,那种冷深入骨髓,眼睛里能看到的光线渐渐的暗了下去,头顶那盏灯就如同黑夜中最后的星星。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鲜血脱离了血管,涌入肺里、涌入喉管、涌入胃,就是无法流入心脏。
他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就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好像已经到了生命最后的瞬间。
曾听人说过,这一瞬间往往会很漫长,漫长到能浓缩人的一辈子,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个他第一次爱的女孩,两个人一起看着天空,做着未来的梦。
然后是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他看着女孩挣扎被拖入树林中,自己却像一个懦夫一样哭着跑远。
“救我,救我啊!”耳边仿佛传来女孩当时的呼喊,脑海中最后出现的,是那个女孩流泪的眼睛。
“对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