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休息一会儿~六小时后,精彩继续~因为人多眼杂,车厢里的味道并不好闻,甚至对于殷参来说,颇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他默默用拳头抵住嘴巴,终于轻轻地咳了两声。
终于感觉好受多了,冬日里出门太受罪了,若非是故友相托,他是打死都不会出郾城的。如今终于搞定,他也该回去将大结局的坑填上,干回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感冒了?叔这里有板蓝根,去泡一个喝喝吧。”
殷参抬头,才发现对面坐了一个年约四十的淳朴汉子,面容普通,说话的功夫,这汉子从蛇皮袋的兜里翻找了一下,才翻出一袋子绿色包装的板蓝根,又轻轻撕了两包下来,放在桌子上推了过来。
殷参刚要开口,听到旁边热心的阿姨小声对他说出门在外,要小心陌生人给的东西,指不定吃了洗脑了呢,他笑着点头,这阿姨从他上车对他颇为热心,甚至看他脸色苍白还给他倒了热水,是个急公好义的好人。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将板蓝根推了过去:“大叔,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老毛病了,吃这个不管用。”说着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巧的药瓶,示意了一下。
淳朴汉子一楞,摸了摸头道:“不好意思啊!那大兄弟你没事吧?”
殷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脸色却越来越白,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汉子张了张口,看到殷参闭上眼睛休息,便不再开口了。
列车晃晃荡荡地向郾城而去,到了晚间七八点的样子,殷参醒来,发现对面的大叔和旁边的阿姨都不在位置上,他抬头看了看,忽而眯起了眼睛。
周围是嘈杂的人声,殷参看了一会儿又躺了回去,这时候对面的大叔回来了,看到他醒了,开口说话:“小伙子你醒了,要吃饭吗?”
确实有些饿了,殷参点了点头,一边站起来,一边开口:“那麻烦大叔帮我看行李了。”
“好,大兄弟你去吧。”
殷参真的走了,在这个人情冷漠的社会,将自己的行李托付给了一个陌生人。
车厢里晃晃荡荡,人又多,殷参小心翼翼地前行,明明看着苍白磕磕绊绊,却奇异地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十分顺利地进入了餐车。
进了餐车,殷参点了一份鱼香肉丝套餐,坐在角落里吃了起来,味道颇为一般。
“喂——小子,走开!去那边,这里哥儿几个要坐!”
殷参抬头,看到一个染着红毛的男子,脸上很是嚣张,后面还跟着两个脸上贴着刀疤的男子,唔,是贴的,不是纹的。
考虑到这里是火车,让座给残疾人(脑残)并不是一件太过份的事情,殷参想了想,端着餐盘站了起来,慢腾腾地坐到了不远处。
这里动静不小,餐车又只有这么大点地方,只要在这里都看清楚明白了,可惜并没有人出头,包括餐车的乘务员。不过乘务员心中却十分怜惜病弱美青年,看看这忧郁的气质,和善的笑容,这些人怎么舍得下手!
吃过饭,相安无事,殷参收拾好东西又回到了车厢,热心阿姨已经回来了。看到他回来,很快给他让座,他又坐回了窗边。
外面夜色如水,殷参却再也睡不着了,而且……他眼睛撇了撇车厢的顶部,恐怕某些东西也很是兴奋啊!
他心中不由地概叹自己的坏运气。
及至半夜,大多数人都已经沉沉睡去,只有少部分青年人拿着手机不知在干什么,殷参也是其中一员,他登陆了自己文下的评论区,一边翻看,一边回复,承诺回复回家后肯定将大结局的章节奉上。
来了!殷参眼睛一亮,手机忽的不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非金非铁的匕首,匕首只有普通男子手掌大小,如果不是它的凛凛寒光,会让人以为这是一把给小孩的玩具刀。
然而它并不是。
殷参缩紧身体忽而一跃,人轻巧地落到了过道里,几个轻巧的跳跃,悄无声息,迅速消失在车厢里。
他循着气息,一路往后,终于锁定在了餐车上。
果然是餐车的车厢。
夜半时分,餐车里根本没有人,殷参轻推了推门,门无风自开。他轻轻迈进去,脚步有规律地行进,微弱的灯光让他注意到了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个壮汉,正是晚间贴了刀疤的那两个。他低下身摸了摸,还有气。
有声音!
“救命啊!救——”是喉咙被遏住竭尽全力嘶哑的声音。
殷参自然听到了,但他并不急,这个声音他认得,抢他位子的红毛,既然敢抢他的位子,受些苦总是不可避免的。
他慢慢踱步到餐车的中央,抬头便看到黑气聚顶,这是怨灵!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刨坟挖出这么个东西带到了火车上,若非是遇上他,这里大半的人都要遭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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