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九年前被捡回来后,方平安便失去了记忆。
失去记忆的他,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过往。
来到仆园后,他就像一张最纯净的白纸,吃简单的饭食,做简单的事,交简单的朋友。
九年多的时间,他就这么简单而又纯粹的活着。
简单而又纯粹的他,在感情上同样简单而纯粹。
死掉的方老爹,唯一的朋友方卿,哦,应该是方卿霞,捡来的徒弟方长命。
说不上多爱方长命,但是,在他简单纯粹的感情里,方长命最少占据了有,嗯,有四分之一那么大。
现在的方平安,说不上多愤怒还是多悲伤。
他理智的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所以,现在的他,也只是纯粹的想要上南刀庄,为方长命找一副棺木,入土为安把他埋了。
同时,把害死方长命的这些黑衣人,全都一个个劈死,让他们去地下给方长命作伴。
正如他的过往和情感,方平安的刀,同样简单而纯粹。
没有任何杂念,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一刀下去,木桩一刀两断,一刀下去,比木桩脆弱多的人,同样一刀两断,两份,两截。
刀尖滴着血,刀刃淌着血,脚下一步一个血脚印。
从仆园之中击杀所有留守黑衣人,踏上前往半山腰南刀庄的石板路,全身浸血的他,就像一只从血肉修罗场中离开的妖魔。
然而,形如妖魔的他,眼眸中却依旧清亮而澄澈,纯粹的好像一汪泉水。
杀人者,人恒杀之!
这是林卿霞教给他的,这句话他懂。
所以,在方平安的心中,杀这些黑衣人并不是恶,更不是罪。
在他看来,砍他们和砍木桩的区别,就是手感不如砍木桩时那么的利索,爽快。
“敌袭!是个高手,呼叫救援!”
当方平安一路缓步来到南刀庄的第一重哨亭时,他那妖魔般的外形,和平静至极的气度,都让哨亭中的黑衣人心中一惊,直接将他定义为单枪匹马杀上山的高手。
这第一重哨亭的黑衣人,判断的很准确。
所以,他们全都死了,尽管他们都有着地阶武者的水准,各自修有过人的武学。
可是,在方平安纯粹的一刀面前,他们的武学都是花里胡哨。
一刀下去,管你什么拳法,剑法,步法。
挡得住,躲得开,生!
挡不住,躲不开,死!
就是这么简单而纯粹。
“滋溜~”
哨亭内,一共六个黑衣人,除开跑去报信的那个黑衣人,剩下的五个黑衣人俱是淌着血,毙命在方平安的两步之内。
而劈了一上午的柴,又一去一回深山出挖笋,并且一路杀到此地,肚子已经有些饿的方平安。
在看到哨亭内石桌上,正摆着的烧鸡,小菜和暖身体的烧刀子后。
并不在意这哨亭内的环境,开心的抓起烧鸡,就就小菜和烧刀子,便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哼哼,小子,胆量不错,杀了我们的人后,还敢这么嚣张的在原地等我们。说,你到底是谁!”
就在方平安美滋滋的将石桌上剩余的一只半烧鸡,外加四蝶小菜,还有半壶烧刀子尽数下肚的功夫。
一名手持双刀,生得如熊一般魁梧强壮的黑脸壮汉,带着二十名黑衣人赶到了这里。
“嗝~~”
“我叫方平安,是你们杀死的方长命的师傅,我并不是在原地等你们,只是刚好肚子饿了,在这吃点东西。如果不是在这吃东西的话,你们应该就在山腰的庄子里看到我了。”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方平安俯下身,在地上一名黑衣人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油腻的手,然后拎着手中的厚背大砍刀,走出了哨亭。
“好!好!好!老子混迹江湖十几年,你是我见过的最狂的人!给我杀!”
听到方平安平静的话语,那黑脸壮汉顿时气的脸都黑了,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二十名黑衣人,便以一种奇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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