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弱小的身躯被那人一路上拎着狂奔,猛地一跃而起,高墙就像是平底似的,轻而易举的翻越过去。此刻,赵构就像是小鸡似的,任由那人拎着。那人轻车熟路的避开巡逻的侍卫,然后径直通过皇宫宫门。
紧接着,那人又拎着赵构乘着一匹毛,迅速的离开了。赵构从未骑过马,还是三岁大的孩子,在骏驰的马背上一阵颠簸,让他头昏脑涨,胃里一阵不舒服。片刻后,马匹终于停了下来,那人拎着赵构直接进入一座宅院内。
赵构换了好久才缓过来,目光看向了四周,直接这处宅院破陋不堪,四处都是高高筑起的围墙,院内还有一颗高大挺拔的柳树,长长的柳枝垂直而下,柳树后方是一座新建的宅子,微弱的烛光从房间里投射出来。
那人率先一步走去,赵构紧随其后,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放着茶几,又看了看房间,只有简单的两张床,其它的家具什么的都没有了。那人瞥见赵构惊诧的目光,沉声道:“日后你就留在这里生活,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稍微休息一会,明日那人便会前来。”
“多谢!”赵构真诚的谢道,那人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了。
虽然他不知道黑衣人是谁,是什么身份,不过他身手矫捷,必定是武艺高超之人。并且,那人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恶意,赵构恭敬地道谢。那人欣慰的点点头,然后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唯有赵构一人留在这间房间内。
“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赵构躺在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懒腰,一阵倦意上来,便沉沉的睡去了。
赵构乃是后世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之后考上大学才进入城市中,开豪车、住好房。实际上,这里的一切与赵构儿时居住的环境没有两样。如今,他身为宋徽宗第九子,也是郡王,住在宫中也渐渐的习惯了,又看见此地的一切,不禁让他回忆起曾经的记忆,很快就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次日,天蒙蒙亮,启明星高高的挂在天空中。赵构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屋外有人影闪动,还听到一阵敲打之声。他猛地睁开双眼,径直走了出去,就看见一人手拿着一杆长枪不停地挥舞着。
昨夜,夜色太暗,没有看清楚四周的一切,再次看了院内才发现墙角处摆放着十八般武器,刀枪棍棒等一应俱全。赵构也完全清醒过来,看着那人矫健的身手,心中暗暗佩服不已,尤其是那人舞弄枪法时,更是精湛绝伦,不禁想道:“难道此人便是林冲?”
那人一套枪法耍完,又拿起大刀,接着又是木棍,招式变化多端,虎虎生威,每一次出招都夹着一股排山倒海之势。赵构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只看得他的施展武艺的身法,看得他如痴如醉,赞叹道:“当真是好身手!”
清晨的太阳懒散的从山头爬出来,照射在那人身上,也让赵构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只见那人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约有三十四五年纪。
此人正是赵构的师傅,也是禁军教头之一——林冲,每日清晨醒来,都会晨练,练一下自己的武艺。昨日,林冲在军中教导士兵练武,接到宋徽宗的密旨,让他今日前往汴京的西郊的一处茅舍之中,教导广平郡王武艺。
当林冲接到密旨时,还以为是开玩笑,历来就未曾听说过禁军的教头会传授皇家子孙武艺。林冲又看着手中的密旨,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昨日便回到家中,与妻子说了一番后,便收拾一下细软立即启程来到此地,他也要居住在此地。
林冲满心疑虑的来到此地,走进房间,推开门便看见熟睡的赵构,才肯定密旨是真的。赵构身为郡王,地位尊崇,也不好打扰赵构休息。故而,就依照自己每日的习惯,开始舞枪弄棒。
赵构看见林冲时,林冲也看见赵构,他急忙收住招式,恭恭敬敬的喊道:“微臣林冲,见过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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