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接得少了,今天下午就得把冯家的几套新衣做好送过去。
冯家在白水镇上开了一家冯记烧饼店铺,生意也算一般,饼大顶饱,就是口味一般。冯槐花嫌家里夫郎针线拿不出手,又觉得裁缝铺要价贵,再则见杜氏父子两个相依为命很是可怜,有意相帮他们,几乎每年的衣服都要经过白浅蓝的手,刚开始冯家夫郎还对他挺客气的,最后见他总是一番冷嘲热讽,每次去冯家都能听到冯家夫郎拈酸吃醋的吵架。
“你个姓冯的,你有本事把他抬进门呀!老这么着有意思吗?私底下惦记着人家小年轻,我已经人老珠黄了是不是?”冯家夫郎插着腰对冯槐花破口大骂。
“你就住嘴吧!丢不丢人?街坊都看着呢?”冯槐花赶紧捂住自家夫郎的嘴把人拖进屋里。
白浅蓝远远听到吵架声,站住了脚。自己是年纪不小,该嫁人了,可自己从没想过嫁给冯大姐,虽然她一直照顾着自家的生意。
冯槐花接过衣服,看了看这手艺果然不错,给浅蓝多给了五块铜钱。“快过年了,买些吃的吧!”冯槐花觉得这孩子心眼实在,挺喜欢的,家里那位真是,自己和他娘一般大,怎能起这种心思。
浅蓝把多出的铜板退给她“谢谢冯大姐的好意,这钱我不能要。”说完转身就走。冯槐花看着手里的钱,摇了摇头,这孩子真是,算了。
“等等,这些衣服都给我补好了!”冯家夫郎一把拉住白浅蓝塞给他一包衣服,瞪了他一眼,别想打我家妻主的主意。然后一把拧住自家妻主的耳朵“还不给我进去!”四周看热闹的街坊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苏酒冲着外面看热闹哄笑的人大声道“看什么看?我家妻主是给你们看的吗?都回家抱自己男人去!”这一彪悍的话,让男子们低头脸红,女人们皆是被他的泼夫样吓到了,庆幸自己没有娶到这样的夫郎,最后纷纷散开。
等到将衣裳送回主人家里,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白浅蓝怀中抱着冯家要补的衣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着。
路过黑巷子口时,脚步悄悄,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白水镇虽然镇小,但各色人物也是皆有,年轻的男子在晚上都不敢出门,两个月前,一个男子晚上出门被喝醉酒的女子强行侮辱了,毁了名节无处申冤不说,还怀了那禽兽的孩子,如今被家里赶出去无家可归。
这里就是事发的巷子,朝那黑乎乎的巷口看去,什么也看不到,隐隐觉得那里有野兽张开大口,伺机而动。白浅蓝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姐们,下次喝酒还叫你!”粗声粗气的女声响起。
“那几个小骚货,玩起来真带劲!”尖嘴猴腮的女子扯着一口公鸭嗓,咯咯的笑着。
“就是,小身板真不错!”两个女子头发脏乱,衣衫褴褛互相攀着摇摇晃晃地走着,不时嘴里骂出脏话。凌乱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白浅蓝惊恐地睁大眼睛,抱紧怀里的衣服一路小跑,终于跑出这条街,到了开阔有人的地方才停下弯腰喘着气。回头看了看后面,没有人,稍稍放下心,才发觉自己背后已经湿了。
回想起刚才,白浅蓝仍是心惊不已,走到屋外,心总算下来,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安全了。突然发现一团黑色人影躺在雪地里。
走近一看,竟是个女子。一头短发遮住秀美的脸,额头上还有淤青的痕迹,一身奇装异服,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打扮,这个女子肯定不属于这里,白浅蓝肯定地想。
他只有爹爹了,日子再也经不起一丝波澜了。
紧紧握住青紫的拳头,推开门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