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河水流淌,身后传来鞋底摩挲石子的声音,苏惑醒了。
痛苦被宣泄出来,苏惑又成为了成熟稳重的阁主大人。
他走到祁怃身边坐下,跟他一同看水中的月亮,哭过还略沙哑的嗓音响起:\"能告诉我原因吗?\"
\"侥幸逃脱,内力全失,当不了大侠了。\"祁怃声音淡淡的传来,像水中的月亮一样。
\"你知道的,这不是这个问题的回答。\"
苏惑沉沉的看着祁怃被月光映的发白的面庞,恍然间觉得,他真的跟祁昇不一样了。
祁怃缓缓躺下,尖锐的石子呃着他的肩胛骨,他闭上眼睛,淡然洒脱的脸色透着清白。
苏惑沉默的把了祁怃的脉,一字为言,陪他坐了一夜。
榕玑谷内,欧阳霖面色不虞的看着躺在床上陷在梦魇中的萧贺安,不住的叹气。
这个家伙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来到了榕玑谷外,一头栽到谷外,被药童发现拖了进来。
欧阳霖细细查看他的身体,发现他的神经方面真的已经好了,不知道此刻陷入梦魇中又是为何。
伴着一声声的叹息,萧贺安悠悠转醒,看着欧阳霖唉声叹气的样子,好笑的开口:\"怎么了大神医,媳妇跟别人跑了啊,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欧阳霖僵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佯装发怒要揍萧贺安,被萧贺安打哈哈躲过去了。
凝重的气氛散开,欧阳霖拧眉问他:\"你遇见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让我表哥带人来榕玑谷,想到你不喜外人,就让他们回去自己来了。\"萧贺安按了按疼痛的头。
欧阳霖不轻不重的拍了他的手一下,严肃的说:\"问什么你答什么!\"
萧贺安无所谓的笑了笑,把事情给他讲了讲。
欧阳霖听完眉头皱的更严重了:\"你是说,你看到那个画师受伤点手臂,你就发狂了?\"
萧贺安幽幽叹气,目光涣散:\"看起来是这样的。\"
\"可你的神经已经治好了,按理说不会再次发病啊!\"欧阳霖摩挲着额角:\"你看到别人的血会这样吗?\"
\"不会啊!\"
欧阳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眼睛流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萧贺安不解的看着他,用眼神质疑着他的行为。
欧阳霖猛的站起身来,有些猥琐的笑着说:\"看来,他对你真的很重要喽~\"
\"那当然了,他——\"萧贺安下意识回答,有突然感觉不对劲。
他看到欧阳霖脸上一副看透了的表情,顿感不妙,脸腾一下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气上涌,他恶狠狠的说:\"他是我初入江湖的第一个好朋友,当然重要了!\"
\"哦~\"欧阳霖一脸奸笑,溜出去煎药去了。
萧贺安愣神的躺在床上,脑海中想着跟祁怃这些日子的相处,一起吃饭喝酒,一起断案,惩恶扬善,好像,他在自己心中真的很重要了。
萧贺安轻轻勾唇微笑,自己初入江湖遇见的就是大好人,也不错嘛!
每个人都有秘密的,既然自己拿他当好朋友了,自然也不应该再去猜忌他的秘密了。
耀眼的日光透过窗户缝隙映在少年苍白的脸上,他嘴角带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情。
幽光府内,温离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手里的信函,这是他差人查的‘往生画师’的过往。
一片空白,七年前横空出世,给人画像挣银子,有个小驴车,居无定所,给逝者画像后,其在家人梦中出现,此后被人称为往生画师。
温离定定的看着信纸上的那几个字:不会武功,并无内力。
并无内力。
曾经的武林至高现在一丝内力都无,宛若废人,而且,气血虚空,快要死了。
当时的闻浔在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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