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办法厉皓承只有说:“……以后,去哪都带着你好不好?”
“真的?”
又忍不住叹气,这算不算骗白晓?他成恶人了。
“……去哪绝对先告诉你,你要去,就跟着我。”亲她的嘴,“好不好?”这样说万无一失。
她想了想,挑不出毛病,于是点头,模样乖巧得不得了。这样多好,他吻上去。一时间只有口舌交缠的声音。
舌尖有点涩,把她放开,果然是在哭。这又是怎么了?
她倒开始委委屈屈的说着:“你不知道,当我跳下去的时候有多怕。我不怕死,因为没死过。但我怕见不到你……”
“我本来以为我是不怕的,但是那一次你放我走,我看到汽车开走,以为你在上面,看不见你的人,却知道你在远去,那种感觉,多残忍……那一刻路不是路,走不下去……我真的很怕。”
“只是白梓娜……”白晓不知道该不该提出这个人的名字,只是没有想到厉皓承在她不在的时候对她做了那么多恐怖的事。
“晓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再出现你的面前……”他把她搂进怀里,心里却是后悔极了。
她鼻涕眼泪已经打湿他胸前大片,张大嘴发出单音节,不断重复,听不清在喊什么。
他的心仿佛被人捏做一把。这是真正的恸哭。他知道她喊的是谁。可是……已经太晚了,那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
他整个人仿佛被她的哭声捆紧,吊起来,一鞭鞭地抽。宝贝,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手放在她后脑勺上,用力往身体里揿,揿进心口里,听见了吗,它在说难受。明明是想要保护,却让你一次次承受不该承受的。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已将心铸成囚牢,此生将你禁锢。
她的泪,她的呼吸全是热的,暖暖的烘在皮肤上。已经哭得闭住了气,抽噎,涕泪还在往下流。
最后,终于是止住了。他的真丝衬衣前面打湿了,皱巴巴一大片。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东西。
……
“穆勋翼,你到了没?”司徒俊才知道这个丧子之痛不好受,再加上这个事有关白晓自然是积极地不行。
“嗯,刚下车。你呢?”
“我也是,还有个路口,你等我?”
“好。”
“那你等着我,呆会碰头了再去找厉皓承。”
“我和他说过了,去见他们之前,我得先去办一件事。”穆勋翼走着那条安全通道,看着全透明玻璃外面的景象,
“还有什么事比去先看白晓还重要的?”司徒俊才不免有些诧异,这实在不像是他的性格。
这家伙不是一向都把白晓看得很重要吗?而且这一次白晓还遭遇了那样的事。
等一下,司徒俊才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连忙问道:“翼,你是不是想着去见老大和白晓之前,先去收拾那个活腻了的女人?”
“嗯。不把这件事办了,我又怎么对得起白晓。”
“翼,算我一个,这事怎能少了我!”.
“老板,查到消息,您要找的人,一直在一家叫“玫瑰苑”的俱乐部。不过她的身边,有厉先生的人看着的。”助里在一边小声的说着。
“我让你们办的事都办了吗?”穆勋翼板着脸,一脸严肃。
“嗯,全都弄好了,只要想办法引开那些人。”
“这个事,我会来安排,到时你们听我的指令办事就可以。”他点燃了手里的烟,吧唧一口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