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皓承在书房里听到馒头的哭声就马上走了下来,看见司徒俊才掐着白晓的脖子,自然是勃然大怒,想到白晓受伤,他哪里还顾及跟司徒俊才的兄弟交情,根本就是已经失控。
白晓缓过劲,从地上爬起来,把馒头拉远了一些,防止他们不小心伤着馒头,看见厉皓承把司徒俊才往死里揍,而躺着的司徒俊才,一张俊脸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唇角和鼻息还沾了鲜红的血。
这样下去,厉皓承不把他给打死也会打成重伤,“厉皓承……”忍痛发出声音,“别打了……你会把他打死的。”
可是她的声音又小又虚弱,陷入了暴怒中的厉皓承,根本就听不到,动作也没有停止。
白晓顾不得太多,走过去抱住了他的手臂,“别打了……”
厉皓承的手劲很大,连同白晓都给拽了过去。踉跄一下,白晓直接摔倒了下去,手肘撞到了司徒俊才的胸膛,狠狠的一下,司徒俊才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闷哼。
厉皓承看着眼前的女人,冰冷嗜血的眼眸,终于回温,绷着微哑的嗓音地说道,“你在做什么?”
把白晓扶起,视线触及她白皙的脖子上留下的淤痕,眼神又是一沉,带着责备的口吻,“你这样冲过来,伤着你了怎么办?”
白晓揪住他的衣服,轻轻摇头,“别打了。”
沙哑的声音说得有些吃力,眉头也紧紧皱着,看得出来她很疼。
厉皓承板着脸,把她抱起来,柔声道,“抱歉,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被愤怒冲昏了头,他方才完全把白晓的伤给抛诸脑后,想到这里又有几分自责,“很疼吗?”
白晓看着男人紧绷冷硬的脸部轮廓,恍惚了一下,抬手抚上他的脸,低声安抚,“我没事,别担心。”
厉皓承性子偏冷,但是很多时候都是礼貌而疏离,他很少会对谁震怒,刚刚他对司徒俊才下手的时候,那副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冷鸷嗜血,凶狠残暴,像一头厮杀的狼,饶是她和他再亲密,也有些害怕。
“你把他伤得很重,送去医院吧。”
司徒俊才脸上沾了不少血,躺在地板上蜷缩着身体轻咳,气息有些虚弱,白晓担心他真伤着了哪里。
“你别管他,”厉皓承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司徒俊才,语气冷漠地说道。“他死不了,或许他是想死了更干脆。”
白晓知道他还气在心头,靠在他的肩头上,“他也是喝醉了,你就当他发酒疯好了,别跟一个神智不清的人计较了。”
厉皓承垂眸锁住她脖子的淤青,语气还是异常的冷硬,“他伤着你了。”
没把他打死,已经是他的仁慈。
“厉皓承,”费力沙哑地低唤着他的名字,“我疼,你还要跟我争吗?”
皱着眉头抿唇不语,白晓蹭了蹭他的侧脸,“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你扶他,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厉皓承心底是不乐意扶司徒俊才的,但是白晓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只是扶着司徒俊才的时候,可没有对白晓那般的温柔,粗暴的动作甚至把司徒俊才整得几乎要痛昏了过去。
……
一行人来到医院,负责接待他们的人是穆勋翼。
看着厉皓承一副吃人的模样扶着满脸是伤的司徒俊才,穆勋翼懵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俊才这是去打拳了还是怎么的?伤成这副鬼样。
厉皓承冷冷把司徒俊才甩给了穆勋翼,“带他滚。”
身上一沉,穆勋翼差点就和司徒俊才一块摔在了地上,吃力地扶住站都站不稳的司徒俊才,“喂,司徒!”
白晓牵着馒头,刚要说话,却被厉皓承沉声打断,“别说话,免得扯到伤口。”
话音落下,他牵过她的手,“走,让医生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