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禅便深吸口气,好似豁出去般,说道:“臣女那三家店铺生意不错,本也心中沾沾自喜,等有人到铺子门口闹事,臣女才知自己疏漏了,没有提前打听好山头,不小心抢了皇后表妹夫家的生意,因此得罪了京都商会会长罗老爷。
罗老爷找了个小混混叫马阿三的来闹事,这马阿三是个歹毒的,不仅毒死了自己的娘子,还抬着他娘子的尸体到臣女铺子前闹事,污蔑是臣女铺子售卖的口脂有毒,才毒死了他夫人。
幸亏大理寺的章大人明察秋毫,查明了案情,此事闹出来,臣女才知其中缘故。
臣女想着既然罗家是皇后娘娘的表妹夫家,臣女万不敢惹怒皇后娘娘天颜,不如就把这三间店铺按照银子折算给罗家,息事宁人。
可想着这三间铺子毕竟是皇上给臣女争取来的,还是要进宫跟皇上说一声,免得将来皇上问起,知道臣女用铺子换了现银,倒说臣女不知好歹,是个浅薄无知只知道贪眼前小利的。”
景德帝听谢知禅将一件事拆开了讲给他听,知道谢知禅这是在正话反说,明着说是想折算银子把商铺卖给罗家,实则心里不甘心,这不就是进宫来找他告状来了?
便轻哼一声道:“你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实际不如此想吧?听说你在长公主府春日宴那天,你还设计赢了太子五千两银子,你连太子都敢得罪,还怕得罪皇后?”
话说当日谢知禅跟裴翊离开太极殿,景德帝又打发了贺坤父子二人后,便派人去细查了长公主府的事,知道太子居然被一小女子算计输了五千两银子,心中也是一阵气愤,却又想着让太子吃吃亏也好,等太子以后坐上了他的位置,才知道不仅要防着朝中的虎狼,也要防着后宫那些豺狼们。
谢知禅听了景德帝的话,脸上假装显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道:“我虽赢了太子五千两,那可是光明正大地赢的。可罗家想抢臣女的生意,可不是光明正大地抢的。
皇上是个明君,臣女自然相信明君治理的天下是讲公道的,只是罗家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姻亲,臣女是担心皇后娘娘怪罪,只好再进宫来求皇上了。
臣女倒也不是多贪那三间铺子,只是这三间铺子开业不久,却费了我与世子许多心血,就好像是将一个孩子慢慢养大一般,也是我与世子后半生的寄托。
皇上不知,那千缘阁的名字还是世子取的,标志也是世子画的,臣女即便可以放弃自己的心血,也不想世子的心血被糟蹋。”
景德帝听到她如此说,也想到裴翊此生都不能有个自己的骨血,这还是太子做的蠢事,面上也不能太过了。
旁边跪着的刘御史一听“千缘阁”三字,忽然精神一振,问谢知禅道:“世子妃可否再说一遍,你那铺子名叫什么?”
谢知禅虽未与刘御史通过气,但知道他在金銮殿上问起来,定是有个缘由,便干脆地回道:“这位大人,我那铺子就叫‘千缘阁’。”
刘御史又复问道:“可是最近京都很火的那个千缘阁?”
谢知禅点点头:“正是。”
刘御史眼睛一亮,瞳孔微微扩放大,盯着谢知禅,再次十分认真地问道:“世子妃刚刚说你第二个月缴纳的商税是多少?可否再说一次?”
谢知禅当然十分配合,回道:“第二个月,按照千缘阁第一个月盈利的十分之一缴纳,便是三千两,还是我亲自去商会会所缴纳的税银呢。”
刘御史当即转身对景德帝禀告道:“皇上,世子妃说千缘阁上月缴纳的商税是三千两银子,可商税监的账册上却只记录了两千四百两,还有六百两银子是不翼而飞了吗?”
景德帝脸色阴沉得如乌云压城,他拿起刚刚才看过一遍的账册,翻到千缘阁的名字,只一眼,就将那账册扔在商税监官员的身上,打雷般暴怒道:“陈庸!你还敢说商税监的账没有问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