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法,直接脱离了人群,走向了林满六。
短衫少年心知不好,此人知晓自己真名,并且也同样知道宁珂并非男子,此后要是在这铸剑峰之内,必定受此人牵至。
林满六立即拱手行礼道:“小子见过乔长老...”心中依旧在盘算着,之后该如何行事,才可避免与此人过多接触。
“害!叫长老太生分了,继续叫老伯!嗯...大伯也行!”那乔长老走在林满六面前,说话间先是一拍手紧接着又是一跺脚。
其身后的铸剑峰弟子包括李君策在内,不由得都开始面面相觑,眼前这名在演武场上出尽风头的短衫少年,怎么连久不归山的乔长老也认识...
“...乔老伯?”短衫少年故作疑惑地出声问道,从这乔长老话语中可得,他对自己暂时没有什么恶意。
“还是叫大爷吧?咱也没这么老”乔长老先是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又是挠了挠他脑袋上没剩多少的头发。
“那...乔大爷好?”林满六继续出言问道。
“嗯...就叫大爷!加个姓还是生分”乔长老点头说道,肯定了眼前少年的称谓,并且声称让其把姓氏去了。
“大爷...”短衫少年只得听从安排出声喊道,心中不禁开始想到,先前驿站闲聊,虽然这位乔长老说话也这般,但如今曾就让自己如此不适呢。
“还有个娃娃呢?咋你大爷我没见着啊”乔长老伸着脑袋开始东张西望起来,就是没有看原地不动的林满六。
“宁兄前些时日腿脚伤了,还在养伤,还望大爷见谅...”林满六只得继续出言说道。
“这小娃一个穷书生不好好念书,咋还伤了腿嘞,改天我可以去帮忙看看啊,对咯,你这小娃没说,咋会在此地呢”乔长老咂嘴说道。
“前些时日受李供奉相邀,便到了峰内做客了些时日”短衫少年恭敬回答道。
“柳大哥,你们这是?”乔云年看着两人对话,有些迷糊便出言打断道。
乔长老听着乔云年的言语,便偏头看向了矮子要矮点的少年,他看着乔云年看得有些出神,眼睛都开始微颤了几次。
这大爷莫不是与乔云年有些关系...林满六立即出声说道:“大爷,这是云年”。
“云年...”乔长老出声喊道,不过随后又制止住了自己的情绪流露,重新变会了先前那副老顽童的模样。
只见这乔长老歪嘴偏头看向某处,便背手看着乔云年嘲讽说道:“你那废物爹如今倒是有了些出息了哈,浑浑噩噩这几年,唯独这些时日做了些对事,早该把峰内交给君策搭理便是,劳碌命就是劳碌命,就该出去好生跑跑,累死外面最好”。
“你这老头说什么!”乔云年听着有人骂自己的阿爹,立即出声反驳道。
“云年休得无礼!”林满六急忙出言说道,因为他从这乔长老的眼神当中,能够看出这番言语,并不是大爷心中所想,完全就是说给身后以李君策为首的人听的。
此时乔长老是背对着李君策一众人等的,他没有继续看向乔云年,而是看向了林满六,朝短衫少年使了个颜色,林满六随即会意,便朝其恭敬行了一礼,拉着乔云年便准备远离此处。
“小子先行告退,日后再与大爷闲聊,便不打扰大爷与李供奉商谈要事了”。
“去”。......林满六拖拽着还想继续出言反驳那个乔长老的乔云年,已经走出了两三条街巷,距离铸剑峰主道已经极远了,而乔云年依旧死死地盯着那剑阁所在,那里从今日起不仅仅只有那讨人厌的老狐狸了,还多了一个见面就嘲讽自己阿爹的疯老头。
“云年,先前言语并非大爷心中所想”林满六见少年仍不安分,立即细声说道。
这些时日自己和乔云年不管行在铸剑峰何处,都会有眼线在旁盯梢,这让林满六根本没有机会跟乔云年开口解释。
“就算柳大哥与他相识,但我却从未见过这疯老头,为何他见我第一眼就要叫骂我阿爹”乔云年略带哭腔地看向了林满六。
“人多眼杂,有些话语未必是说与你我听的”短衫少年出言解释道。乔云年闭口不言,好一会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才朝林满六点了点头说道:“听..听柳大哥的”。
“此事若是无事,我们便先行回去,看我去院子里给你表演一式耍猴剑法!”林满六见乔云年情绪渐稳,便笑言出声说道。
乔云年嗯了一声,就跟随着林满六一同回到了居住的小院当中。身处暗处的几名铸剑峰盯梢,互相朝其他同伴打了打手势,有一人撤离了此地朝剑阁方向跑去,其余几人继续悄然跟随着林满六、乔云年前行。
直到看着两人一同进入了院落之中,这几名铸剑峰盯梢才就此散去,有的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有的则是在林满六和宁珂住着的小院附近继续留守,随时注意院中动向。
推门而入的林满六,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石阶上把玩折扇的宁珂。短衫少年刚准备向这名穷酸书生开口言语,手都还没抬起来,只见宁珂收拢了折扇,起身开了自己屋门就走了进入。
这宁珂到底怎么回事...宁珂屋门即将关闭之时,突然从中传出来两字:“知晓”。
两字一出,林满六也就明白了,宁珂是告诉自己,知道了那埋剑谷附近村落的那位老伯,便是这铸剑峰的长老一事。
“宁大哥这是咋了?”乔云年看着宁珂紧闭的屋门说道。
“不知道...”林满六也看着那屋门,无奈说道。
“你们俩咋娘们唧唧的,吵个架至于吗”乔云年破天荒的开口说道。林满六正要开口制止,就听到宁珂屋内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响。
这大概是更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