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尽信,如今您亲眼所见,总骗不了人。”谁家夫妻这般无聊,会在外人面前作秀?
顾隽谦皱着眉头,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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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秀的夫妻二人,一进府,便翻脸了。
沈若华甩开他的手,似笑非笑道:“今天咱们又摸又抱还牵了手。你不用沐浴换一身衣裳?”
“不必。”容韶低声道:“等一会还要坐马车回府。”
沈若华沉默无言,古井无波般的眼眸盯着他看了半晌,忽而压低声音道:“容韶,我问你一件事,我们很久以前是不是见过?”
容韶眉梢一挑,看着她严肃的神情,幽邃的眸子渐渐沉敛。
沈若华嬉皮笑脸:“你无耻行径,有我当年风范,我怀疑咱两是旧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容韶嘴角的笑隐去,沈若华将脏了的锦帕塞在他衣襟里,头也不回的迈进后院,去了沈氏的院子。
她看着庭院里堆积地木屑,旁边放着两把新做的小木剑,进了屋子:“娘,府里来了小孩吗?”
“府里许久没有小孩子了,”沈氏目光在她肚子扫过:“你成亲有小半年,娘什么时候才能抱外孙?”
沈若华眼底闪过深思,闻言,她看着跟院门口的容韶,叹息道:“我一个人努力也生不了,他”话音戛然而止,像是有难言之隐。
沈氏忽而想起马车上的一幕,她皱紧眉头,也没有避讳:“看了大夫?”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沈若华含糊道,神色委顿。
容韶进来,听到沈若华模糊的提到男人的尊严,侧头看向她,便听沈氏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韶儿,讳疾忌医可不行。我认识一个大夫,他隐居深林,你若想通了,给我递个话。”
容韶眉心紧蹙,自她们的谈话中隐约揣测出沈若华在沈氏面前道他有隐疾。
他轻轻嗯了一声。
见状,沈氏摇了摇头,只当他仍旧不愿意医治:“这是一辈子的事,你要放在心上,好好想一想。”
容韶下颔紧绷,面容僵硬。这种事情他如何解释?
“噗咳咳”沈若华见他有口难言,憋不住笑出声来,又怕沈氏察觉出什么来,她捂着嘴咳嗽,解释道:“我我呛着了,咳咳,咳”
容韶薄唇紧抿,目光薄凉地看向她,憋得面色通红,一双凤目水光氤氲,澄澈柔美得如一泓春水,蕴含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唯有他深知那双纯净无垢的眼底,隐藏着何等的恶劣。
沈氏瞥了沈若华一眼,安排他们去休息,晚饭后再去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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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容韶便带着朝三离开。
沈若华想着沈氏一个人在宅子里,便想唤她一同去看花灯。
她吩咐庭月去准备马车,带着碧桃去找沈氏。
周嬷嬷道:“小姐,夫人每年这个时候会去佛堂,您去那边找一找。”
沈若华似乎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沈氏去佛堂都不许人跟着,一个人过去。
她转身打算去佛堂,忽而瞥见院子里的小木剑不见了。并没有深想,到了佛堂,沈氏打开门走出来,手里挎着空篮子。
沈若华闻到她身上浓郁的檀香味,她身后洞开的大门,香案上并没有点燃香烛与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