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按照这上面的去做。
戚辽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知道你手下的都是些什么人,放在老林子里打游击,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东江军要壮大,你的飞熊营也不可能一辈子窝在山里。走出去了,就是我大明朝的军队,你愿意老百姓成天指着鼻子骂你是匪兵吗?匪兵是打不了天下的!”
道理,窦十三都明白了。
“最后一句。”戚辽站了起来。
窦十三也站了起来。
“两年之内,我要你的飞熊营,变成东江军,乃至我大明朝最能打,最拿得出手的一支铁军!”
“诺!”窦十三大吼一声,还以一个标准的军礼。
“稀溜溜……”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前,正好挡住了戚辽的去路。
车窗的帘子被轻轻揭开,探出半张清丽的面庞,道:“大哥,上车吧。我也回长甸。”
戚辽瞧了身旁的老崔一眼,老崔则是一脸的无辜,像是在说,宽甸城就那么大,哪能瞒得住啊……
戚辽没有多说什么,闪身钻进马车。老崔和杜长风一前一后,翻身上马,护着马车出城而去。
“老大!”狗儿一溜烟跑了进来,对正在背诵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窦十三道,“戚大人上了坠儿姑娘的马车,像是要往长甸去。老崔和小杜也跟着去了。”
人言可畏,若非戚辽与窦十三过命的情分,狗儿的这番话,便足以让兄弟之间心生间隙。
窦十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不耐烦的挥挥手,把狗儿赶了出去。
五年了,窦十三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
马车一路向南,经过大甸、永甸后,地处宽甸六堡中最南面的长甸堡(另外一座新甸堡,因坐落在宽甸西面,所以不曾路过)已是遥遥在望。一路上,戚辽一边看着路边的雪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坠儿聊着,听她讲述边区的风土人情。两人面对面坐着,戚辽却不大敢去看坠儿的眼睛。坠儿倒是若无其事的充当着免费导游,兴致盎然。
“轰隆!”马车一震,坠儿身子一歪,戚辽连忙伸手扶住她。
一触之间,戚辽心里竟冒出一个念头:索性把她娶了吧!
很快,马车又恢复了平稳,戚辽撤了手,突然道:“去旅顺吧。”
“旅顺?”坠儿惊讶的望着他,她需要一个理由。
“宽甸太小了,旅顺是个海港,将来也会是我大明朝最大的海港。”戚辽说得没错,可他想的,却是宽甸边区太小,太穷,也太危险,后金军随时都会打来,他不想坠儿身陷险境。而旅顺三面环海,即便后金军打来,也能依仗水师从容撤退,不会有性命之忧。
然而,坠儿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为什么?”
“时候未到。”坠儿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神色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