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荷静苑那边。
他心急了,这女儿怎能如此怠慢曦王爷呢?于是出言责怪道:“梦儿,看你是怎么待客的?还不快给曦王爷沏茶?”
“爹,不是这样待客要如何待客?莫不是要唱歌跳舞?那就抱歉,我这里不提供这些玩乐。若是十八皇叔非得要欣赏的,请移步去丽春阁吧!”
看见沉鱼很醒目地上前为曦王沏茶,云夕梦耸耸肩,对着云朝生说了这么一段话。
因为云朝生一直很疼爱她,对她说话是温声细语的。这回,因为这北极面瘫竟然出言责怪她,这让她觉得接受不了咯。所以说的话是阴阳怪气的,还不忘用小眼神朝曦王挑衅。
“本王是来办正事的,这些享乐无福消受!夕儿一介闺阁女子,将这些花楼玩乐挂在嘴边,这稍嫌不雅吧?”
“十八皇叔一早出现在臣女的闺房,难道这就很雅?”云夕梦这句话说的很慢,意在让冒认的爹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云朝生一听,缩了一下脖子,王爷,您也太猴急了吧?这丫头揪住了可是不痛不打的,这可如何掰回来?
他眼睛一转,忙不迭道:“梦儿,都怪为父处事不周。曦王爷知道有南月乱党潜入了东乾境内,担心会造成东乾隐患。获悉当时你们在场,他一早就过来了解当时的情况了。”
云夕梦微微抿了一下嘴,不可置否地一笑,道:“十八皇叔忧国忧民,确实是精神可嘉。可是他来了解情况,不应该是在正厅吗?为何入了内院,为何入了姑娘家的闺房?爹,这于理可合?”
云朝声哑然了,他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下子被云夕梦问倒了。他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状若投诉,梦儿,你就这样对爹说话的吗?留点面子给爹行不?
“夕儿,你一再执着本王误入你闺房一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本王会负责的......”
一听到‘负责’这种敏感的字眼,云夕梦马上叫停,“既然十八皇叔不是有意为之,那就算了!爹,您说是不是?”
云朝生在听到曦王说要负责时,心里紧张得扑通直跳。毕竟能成为曦王的岳父,这可是全天下所有闺女父亲的夙愿。
他想说不是,可是面对女儿那威胁的眼神,他焉了,为恶势力压迫,只有点了点头。
“夕儿,既然你不用本王负责,此事就莫再纠结,那就开始谈正事!”曦王想用负责这招逼云夕梦就范,可惜她滑溜得像蛇一样,马上将话堵住了。
他隐隐有些失望,跟夕儿亲过吻过了,初遇那晚甚至有过更亲密的动作。为何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难道对自己就如此厌恶?看她一副不认账的态度就来气,这么无情的女子竟然让他遇上了,莫非这就是他以前对女子不屑一顾的报应?
“夕儿,有人目睹黑衣人追杀你们,你详述一下经过。”
见曦王一副公事公办的冷硬模样,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认真。云夕梦心里一紧,她眼神扫过四大美婢,提醒她们别露出破绽。
面对轩辕子夜透视般的锐利眼神,她清澈的目光迎上去,大大方方,不闪也不躲。
凝神思考了一会,仿若认真地在回忆昨日发生之事。
曦王也不急,心里明白她是不会说实话的。只是不知她会编织何种谎话而已,不过定然是天衣无缝的。
“禀告十八皇叔,臣女跟几个婢女在河边观赏美景,根本不知道这群黑衣人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好凶哦,像强盗一样,举起刀就来追砍我们。我们很害怕,拔腿就跑。好在他们没有继续追我们,只是径直往竹林方向去了。真是吓死人了,我们哪敢在逗留,赶快就坐马车回府了!”云夕梦声情并茂,说的很生动。
“嗯...那你们知道竹林那边的石山有个深坑吗?”曦王问罢眼睛掠过闭月等四个人。见毫无破绽,也就打住。
“不知道!”云夕梦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一副笃定的神情。
曦王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云夕梦后脑发凉,觉得他眼里隐藏着很多东西,好像看穿了自己一样。
沉默了半响,她出声道:“十八皇叔,您的话问完了。那,臣女能跟您说一件事吗?”
“说!”
“十八皇叔,您是处在众神之巅的大神,臣女只是万千深闺中的普通女子,外人看来是不会有交集的。您称呼臣女为夕儿,这,臣女惶恐啊!就怕会引人非议啊!”云夕梦唱作俱佳,还露出担忧怕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