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正经道。
小白却是淡淡的傲慢轻蔑一笑,“谁跟你说笑了?到时候喊俩姑娘看看不泄你一身邪火!”
巷口拐角,小白率先半步迈过,脸上那傲慢的笑还未收敛,轻笑声依旧回荡在雨中,怎料这一转身,身前有人!
纸伞下的青衫腰间,一方玉佩;手珠星月菩提红绳尾,一柄折扇。
面如冠玉不怒自威,却谈不上清秀,行来时谈笑风生颇有指点江山的韵味,好不洒脱,给予过高的评价只为让心里自觉产生抵触,这一切都是虚伪的假象。
说白了,小白对这人有种莫名的厌恶,有些莫名,没有为什么。
巷口不宽,却也不狭窄,双人并行还有余份呢,迎面来人互让半步行个擦肩也就过去了,可无巧不巧,小白却不想贴着墙走,就是要走正中间!
寸步不让!
这不是存心找茬么。
那人也察觉到了小白,瞧见了其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嚣张,暗自嘲笑一声娃子太小不知天高地厚,也懒得触及其霉头,停下了脚步,刻意让小白先过。
可这一让步小白却不乐意了。公子爷潜移默化的篡改小白情绪,莫名的宿命感油然而生,避开身后东青手中伞的庇护,一晃身刮进了那人的伞帘。
天上雨在下,细雨浇在青色的伞面汇做水蛇顺着伞脊攀沿,流至最边缘幻做一道水帘滑落,飞流直下落九天,无巧不巧,打在了小白的肩膀上,一丝凉意,染湿一片。
小白平息了嘴角,凝眉,侧首,迎上了那人的目光,仿佛在自言自话。
你瞅啥?
瞅你咋哋!
矛盾就此产生。
……
“多有得罪。”瞧见了小白那不善的目光,柳云修很茫然,但孤身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未如何动怒,反而道一声得罪,做息事宁人状。
“无妨。”小白道。
柳云修微微错愕,瞧出了来者不善,对方滋事寻话茬且听听无妨,自己只不过是客套一句却被拂了面子,仿佛这一切怪自己了?
不知为何,柳云修有种想失笑的冲动。
“怎么称呼?”小白的行径让人好奇,忍不住拱手问道。
“姜小白。”小白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柳云修眉头轻锁,只闻是史官的两笔叙述,亡国之君姜小白,天降大火姜城尽毁尸骨无存。
“柳云修。”笑得自然。
“巷角的一次擦肩,相识便是缘,柳兄若无事,坐下来喝一杯?”小白终于舍得在面具上动刀,勾勒出一副清淡笑脸,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竟是让柳云修浑稀了之前小白那咄咄逼人的嘴脸。
目光瞄到了小白手腕上的红酒葫芦,这算了摆下了场子,就看自己敢不敢应下来,本不是好事之人,可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一把扯过那酒葫芦扭开看看他到底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恭敬不如从命。”柳云修再拱手淡淡道。
“请。”小白微微侧身,重新站回东青的伞下,虽然交谈时已然弄得一身雨,但却不恼,竟是钓上了条大鱼!
杨国帝师,柳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