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把家里的事跟乱七八糟的人浑说!”宫父发了一通脾气,就把电话挂了。
宫雪苑捏着手机,一脑门官司,敢怒不敢言地瞪了梁矜上一眼。
以她自私的本性,当听说宫念跟自己一家没有血缘关系时,整个人没多大触动。
反而因为可以利用宫念交换出国机会,而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她。
但是现在,她爸爸说宫念是妈妈跟别的男人生的,宫雪苑就忍不住心态失衡起来。
现在回想一下,早年间,她的父母都是长年异国,宫母在米国那边有一份事业。
宫母是在米国生了宫念后,才带她回国的。
宫雪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妹妹”,已经半岁多了。
小时候不懂,现在由本溯源再推断,妈妈当时完全具有出轨的条件。
“你现在满意了!”宫雪苑退开几步,目光怨毒地看着梁矜上,“不管你是什么居心,现在我们家闹得这么不太平,你如愿了吧?”
梁矜上勾了勾唇。
一通电话,两个效果。
相对比宫雪苑的气急败坏,她现在心头却像被搬开了一块大石头。
“你搞清楚,你家闹不太平的原因,跟我没关系。”梁矜上好整以暇地回击,“我充其量不过是逼你打了这个电话,提前粉碎了你对美好家庭关系的虚假幻想。”
“宫雪苑,你这个人自私到一定境界了。我看你也不是真的关心父母的婚姻状况,而是在担心,如果他们的精力分散到彼此的内斗上,就更加顾不上捞你了,对吧?”
宫雪苑像被人戳中了痛脚,但胳膊还残留着刚刚被梁矜上暴虐的疼痛,也不敢跟她再起冲突。
“我跟你无话可说!”宫雪苑扭头就走。
梁矜上目送着她抛开,脑子里忍不住还在盘算宫念的身世。
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宫家的说法。
因为按照商荣的说法,宫念是商锦康的女儿。这点根据宫念可以给商荣提供肾源基本上就敲定了。
剩下的,关于宫念生母到底是谁,宫家的说法与商荣就完全对立了。
所以,宫家今天的这通电话,只是让梁矜上对于“陆柔是宫念的生母”的怀疑,由原先的80%,降低到了30%。
就算她还是要找宫念、做亲子鉴定,但总归想到自己和商遇城的未来,不再那样晦暗没有希望了。
梁矜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重新起身往宴会厅方向走去。
好巧不巧,刚走过一盏音乐地灯,忽然那音响一阵响动,放起了音乐。
梁矜上猝不及防地吓一跳,后退两步,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她悚而回头,对上一双极为凌厉的桃花眼,隐藏在那副雅痞气息极重的镜片后面。
“你……”梁矜上在脑海里搜寻着那个名字,一时却叫不出口,“盛、盛……?”
倒是男人绅士地自报名讳,“盛嚣。”
“梁小姐,好巧在这里遇到你。”
对了,盛嚣。
梁矜上曾经在星城把盛嚣误认成贺小缺,上去就砸了人家一拳。
“盛先生,你好。”梁矜上的语气有一丝十分明显的波动。
她的眼神随着这声招呼后,也已经按捺不住地四处查看。
盛嚣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代表,她刚才惊鸿一瞥的侧脸,真的是贺小缺?!
盛嚣嘴角似笑非笑的,“梁小姐心不在焉,是对盛某有什么意见?”
梁矜上回神。
看他的表情,像是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似的。
那自大的表情,怪讨厌的。
但梁矜上清楚,贺小缺就是个闷葫芦,绝不可能跟自己的兄弟谈起自己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朋友。
所以盛嚣这幅样子,多半是在故弄玄虚。
“没有意见。”梁矜上端出社交笑容,随口寒暄道,“盛先生什么时候来锦城的,是来出差的吗?”
盛嚣简单地说,“来玩的,顺便来给乐老先生拜个寿。”
梁矜上“哦”了一声,跟他没有什么多余要说的话,便想找个理由跟他告别。
谁知盛嚣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只是‘哦’吗?不问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来的?”
梁矜上倏地抬头。
盛嚣个子太高,她这猛地一抬头差点闪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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