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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朱慈烺等人马不停蹄,赶了百里路程,来到了北京城百里开外的一处树林里。
“太子殿下,前方乃是固安县地界,据派出去的斥候探得的消息,固安县以于日前被贼军占领,现有五千贼军驻守。”张魁山得到下属禀报,面露忧虑的对朱慈烺道。他们只有一千五百人马,想要从五千贼兵驻守的固安县通过,简直如同登天。
朱慈烺皱了皱眉,问道:“那固安南边的霸州现在如何了?”
“霸州日前也已被贼军占领,太子殿下,南路已断,但天津卫还在大明手上,我们是否应当折返回去,并取道广阳去往天津卫,那里还有我大明两万兵马,有天津卫的那两万兵马护送,殿下定能安全到达山东。”李自成刚刚攻破北京,还没有来得及南下山东,所以山东全境尚在大明山东总兵官刘泽清手中。
如今朱慈烺去往江南的路只有两条,一条经固安,霸州,河间府,沧州,在从沧州进入山东境内德州。一条往西,从广阳去往天津卫,在南下沧海,从沧海县进入山东境内。
如今固安和霸州都已经被李自成占领,若是走这条路,可不太容易。
若是走天津卫---朱慈烺只是稍稍一想,随即便不住的摇头,他记得,历史上明末的天津卫贪官横行,总兵官常年克扣军饷,那里的两万大军早已军心涣散,许多下层军士均已被李自成的人收买渗透,只等李自成攻下北京城,他们便起义投降,所以朱慈烺去那里几乎等于自投罗网。
想罢,朱慈烺叹了口气道:“走天津卫这条路是行不通的,那里早已被李自成渗透,绝非可信之地,必须想办法拿下固安,和霸州,经河间府到达沧州,再从沧州进入山东境内。”
“可是太子殿下,固安有五千贼兵,霸州也不少,河间和沧州虽然还在大明手上可现今贼军势大,随时可能丢失,这条路困难重重啊。”张魁山劝说道。
“再困难也要走固安这条路,天津卫不日便会丢失,若是我们去那里,还没赶到就成待宰羔羊了。”朱慈烺决断道。
“好吧!”张魁山见朱慈烺如此坚决,便只能听令。虽然他不知道朱慈烺为何认定天津卫一定会反叛,但他只不过是侍卫统领,最终还是会听太子殿下的。
“报-----”
“禀报太子殿下,十五里外发现贼兵追兵踪迹,大约有一万人。”一名斥候前来禀报。
“张将军,李自成追兵已近,时间紧迫,召集众侍卫连夜赶路,到了固安本太子自有办法拿下固安。”
“末将遵命!”
众人只休息了不到一刻钟,便要连夜赶路。
走固安这条路,朱慈烺何尝不是无奈,若真有安全的道路,他又怎么会冒险,如今前路不通,后有追兵,朱慈烺此时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平安到达南京,只能放手一搏了,固安和霸州也并非就是不可拿下的铁桶。
朱慈烺他们走后不久,刘宗敏率军追到这个小树林。
“刚走不久,追!”看着地上还新的鞋印,刘宗敏断定朱慈烺他们刚走不久。
“将军莫急,前方固安以于昨日被我军拿下,那伙明军必定插翅难逃。”刘宗敏的参将笑着道。
“嗯,虽然如此,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刘宗敏点了点头,随即又训斥了一句后,率领大军继续追击。
固安县,此时天色已暗,城墙之上,韩统领正带着兵士来往巡查。
“嗒嗒,嗒嗒嗒---”
韩统领和手下军士随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漆黑的夜色突然冒出一伙人的身影,由远及近,渐渐显出真容,竟是一伙装备精良的明军精锐,看其身上的精良铠甲,可以断定,这是北京城的御林军精锐无疑。
“不好,明军突袭!”韩统领不认识什么御林军精锐,但他分得清明军和大顺军。
韩统领刚认出这伙明军,便看到其中一个明军直径骑着马来到城下对着城上大喊道:“太子殿下到此,守城将官是谁速速下来迎驾!”
“本都尉不认识什么太子殿下,来人,放箭!”韩统领冷笑一声,下令道。
“不好,固安已被贼军占领,快跑!”随着城墙之上射出无数箭支,这伙明军转身便跑。
“哈哈哈哈,明军鼠辈,什么太子殿下,见了我们大顺军便跑,通通都是孬种!”城上大顺军指着逃跑的明军哈哈嘲笑道。
固安数里外,朱慈烺命令一千五百侍卫转道往东走,去往广阳。
“太子殿下,我们既然转道广阳,为何要事先惊动固安的守军。”张魁山骑着马,赶上朱慈烺和周皇后的马车对着朱慈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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