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并且心里一直对阎应元极为不服,认为阎应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典史出身,紧紧打过一仗,就被皇上任命为应龙军的一军之长,还因为应龙军是皇上亲军的关系,竟然压他一头,自然对于阎应元三兄弟没有好脸色。
“我看你是怕死!”冯厚敦脾气本就有些冲动,哪受得了常顺後的讥讽,立刻瞪向常顺後说道。
常顺後猛地站了起来,怒道:“小小参将,不过是一莽夫尔,半点脑子也没有,竟然这样对本总兵说话,一点规矩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参将的,我看定是糊弄了皇上,哗众取宠弄来的吧!”常顺後说到这,又看向阎应元,阴阳怪气的继续道:“阎军长,管好你的属下,别让他乱丢人现眼!”
这下别说冯厚敦了,素来沉静的陈明遇也被气到了,脸色微微铁青。常顺後这是意有所指,虽然是在喝骂冯厚敦,实则是将他们三兄弟一同骂进去了。
“你个老匹夫”冯厚敦破口大骂,但他刚骂出口,立刻就被阎应元打断了。
“够了!冯厚敦你给我闭嘴!”阎应元瞪向冯厚敦,他虽然也生气,但心里很清楚他们三兄弟到底资历过低,只有泰安一仗的战绩,便身居高位,确实不能令人信服。
本来这个主将他是不敢当的,想让给常顺後,毕竟常顺後十年前就是岭南的一镇总兵了,资历深厚,只是皇上根本不听他的推辞,应是把兰陵的主将给了他,常顺後次居,生生被他给节制了。
他很清楚常顺後不服,只是碍于皇上的圣旨,不敢有所违抗!
“大哥---”冯厚敦气怒,恨不得跟常顺後打一架,如何甘心。
“闭嘴!”阎应元黑着脸,怒道:“跟你说过几次了,在军中要叫我军座或者将军!若有再犯,军法从事!”
“---是,大哥!”阎应元在冯厚敦心里的威望是无可比拟的,冯厚敦心里虽然不服,不过也没有敢反驳,当即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阎应元深吸了一口气,冷静的说道:“清虏确实可恨,临沂县城无辜百姓的血仇也不能不报,但皇上交代给我们任务是在兰陵县牢牢拖住多铎的十几万大军,不让他截断济宁城大军的退路。此次清虏集全国之兵南下与我大明决战,关乎重大,大战必然旷日持久!绝不能因为我等的一己仇恨而出现一丝差错而打乱皇上的布局,要报仇,往后的机会多的是,并不急于一时!”
常顺後看了阎应元一眼,心中仍然不屑,但阎应元的冷静倒是让他微微有些认可。
徐州城,随着临沂县百姓被屠虐的消息传到朱慈烺耳朵里,朱慈烺立刻震怒,虽然没有破口大骂出来,但眸中透出的仇恨和杀机极其摄人,大明百姓的苦难,终有一要十倍百倍的回报给满清。
“大炮运到哪里了?”朱慈烺问道。
“回皇上,一千斤和一千五百斤重的小威远大炮和威远大炮已经全部运到徐州,红衣大炮和五千斤重的超级威远大炮刚下运河,尚需四天路程才能到达徐州。”锦衣卫指挥使彭程回答道。
为了区分类别,uu看书(;nshucom )合金钢铸造的新式大炮统一称之为威远大炮,其中一千斤级的为小威远大炮,一千五百斤级的为威远大炮,五千斤级的为超级威远大炮。由于小威远和威远都不超过一千五百斤,运送速度更快,先一步运达徐州城。而超级威远大炮重达五千斤,红衣大炮也将近四千斤,陆路运送很慢,不过好在江淮段的运河水够深,超级威远大炮和红衣大炮都可以通过运河运达徐州城东面百里的地方,否则若是也走陆路的话,没有将近一个月,根本不可能到达徐州城。
朱慈烺点了点头,定了定心神说道:
“临沂县百姓的血仇暂且先搁下,朕不会忘记!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命令济宁城的纪锋,继续死守济宁城至少五日,待徐州一切准备妥当,山东的所有军马便撤回徐州,在徐州与清军决战!”
徐州城高河深,乃江淮第一重镇,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大明军力不如满清,唯有以徐州为依托,方能在决战中拥有胜算。
“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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