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密密麻麻,还不停的在动,当时我忽然就想起了老村长身上的那些黑色虫卵,胃肠里顿时就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拧着眉头忍着疼骂了该死的虫子的祖宗十八代。
虽说熙熙攘攘的虫子让我看了恶心,但是我却知道金尸虫貌似只吸了我的血,对我皮肉的伤害却不是太大。
毕竟它们也是尸虫,是尸虫就肯定有毒,所以它们在吸血的同时还在我体内散播毒素,借以麻痹我的神经,也难怪之前我会感觉到腿脚麻木了。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魇娘也帮我把腿上的金尸虫全部清除了下去,不过还没等我道谢,就听她忽然说道:“不行,我们得赶紧出去,我感觉你腿上的这些金尸虫并不是成虫,而是一帮原虫的幼虫,真正厉害的家伙还没出现呢!”
“啥玩意儿?金尸虫的子孙就这么厉害?那它们的祖辈要跑出来会是什么样?”
“废话,当然是吃人了,算你小子命好,也该着你不该死在这儿,别得了便宜卖乖了,赶紧起来走人。”
说着,魇娘也赶紧上来扶了我一把,可无奈的是我腿实在是疼的厉害,根本就站不住。
没办法,魇娘只好把我扛起来往上走,而此时我也明白没了阴阳手的她力气还是这么大。
而正当我觉得已经脱离危险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头顶刺啦一声响,紧接着就看到投射进来的月光慢慢变淡,出口处的滑石门不知道被什么人从外面给合上了。
看到这情况,魇娘也噗通一声给我仍在了地上,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可等她冲到滑石门附近的时候,石门已经完全合死了。
她咬着银牙用力的想要推开石门,可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一气之下还回头从我手上取下了阴阳手,随后就开始近乎疯狂的开抓。
阴阳手是一代鬼头人的鬼牌邪灵,虽然外表上看酷似是一种单手的冷兵器,但从它能让人的力气增强的功效上来说,这个东西也确实称得上是个邪乎的物件,称之为邪灵也未尝不可。
听着从滑石门上不断有碎石掉落下来,我感觉稍微给点时间的话,魇娘一定能把门破开,所以我也不用过分的紧张。
当时我一边寻思是什么人关上了滑石门的事儿,一边还是脱下外衣帮自己包扎腿上,而想着想着,忽然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了一声叹息。
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也没太在意,而魇娘只顾着要破开石门,因此就更没把这个声音当回事儿。
然而又过了几分钟之后,同样的叹息声再次出现,而这一次我也听的非常清楚,并且这一声好像还比上一声近了好多。
“魇娘,你先停会儿,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唉声叹气。”
听到我说话,魇娘头也没回的答道:“我早就听见了,你小子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就是了,我总感觉这事儿发生的有些蹊跷,总觉得我是被人给算计了似的。”
“算计什么?有人在算计你吗?”
“那你以为呢?当初算计我的人死了不少,但是我知道那些人死性不改,肯定还会伺机再来,可他们毕竟吃过亏,所以谁都不敢先动手,怕着了别人的道儿,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些人根本就没离开明都,他们一直就在这里等待机会,他们还想抓你,看来花姑姑说的那话没错,你才是这里最大的财富。”
“白瞎了你还是个鬼头人,直到现在才明白,我是邪灵之最,花月楼无端暴毙之后,我就开始统管其他的邪灵和金库了,宗祠和南边的大山是禁区,那里是我的地盘,那帮人吃过亏,所以就长了记性,千方百计的想让我离开那里。”
话音刚落,那诡异而悠扬的叹息声再次从黑暗中传来,而这一次比之前的两次更近,听声音判断,发声的人距离我们最多只有二十米远了。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黑暗中,一动不动的想要捕捉到发出叹息声的这个人的身影。
可转瞬间,我忽然就感觉到有什么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的身后,而且这个人身上还散发着陈尸骨香的味道,我也确定他一定不是魇娘。
思考期间,我忽然感觉到有只手轻轻的摸上了我的头顶,顿时就感觉到了脚面下的血葵忽然有了动静。
血葵虽然移动的很慢,但是却取得是捷径,如果我没猜错,它这是在向我头顶的这只手靠拢,也就是说我身后的这个人了解血葵的脾性,难道说他就是之前我们所猜测的七代鬼头人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