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畏惧这个东西,不过一想起黄符是道士才会用到的东西,我也忍不住就问了一句:“道符,难道这两个老人是道门的人偷来交给龙耀的?”
这时魇娘已经打开了黄符,看过之后也高举着跟我说:“是道门不假,不过看黄符的内容好像是属于伏鬼驱魔令咒印操控下,并借助雄雌人偶扶乩请灵来达到赶尸目的的做派。”
“我知道你懂的比我多,不过咱能说重点吗?”
“表面上看似是湘西赶尸人的手段,但事实上却是嫁祸,这是纯粹的道门法术,直白点说就是诅咒,个人认为我们亲爱的鬼头人这回是摊上大事儿了。”
我非常清楚魇娘到底在说什么,她是想告诉我这回道门的人也参与进来了,并且还耍了嫁祸湘西赶尸人的手段来迷惑我们的视听,若非是魇娘懂这些勾当,恐怕我们还真的会被人误导。
找到了主因,魇娘也随手把黄符塞到了我手中,由于我被黄符伤到过,所以赶紧就把黄符扔在了地上,而这时候魇娘也收起了龙耀的魂魄,回头还笑着跟我说道:“那种符伤不到你的,看来你抽时间的补一下有关道门法术的功课了。”
说完,她扛起陈玉,还让赤尸背上龙耀,随后示意我进电梯原路返回去找龙清夫妇。
在电梯里的时候,她还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跟我说:“对了,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其实我认为纪敏让你看鬼牌并非是害了你,而是变向的救了你。”
“什么意思?”
“自己不会动脑子呀?你想想血葵是怎么来的?”
听她这么问我才恍然大悟,随后就自言自语道:“对呀!每一代的血葵都是在兄弟间的厮杀中顽强存活下来的,如果我之前没有让你拔蛊的话,说不定这些小虫子孵化之前盘踞在我体内的血葵就会悄悄溜走了。”
“现在想明白也晚了,不过你小子挺扛揍的,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
“你少说风凉话,我现在在想另外一个问题,你说血葵元气大伤了,怎么我看过鬼牌之后忽然体内就多了那么多的虫卵呢?我现在有点怀疑这血葵好像不是大自然的产物了。”
魇娘会意的点点头,她懂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血葵如果不是来外界的自然,那么它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该不会就是人和动物体内素来就存在的东西吧?
我想谁都知道,人体内不止有一种寄生虫和微生物存在,而人历来是和这些东西共存共亡的,因为许久以来的斗争和适应,人才获得了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的权利。
如果血葵真的是这些微生物和寄生虫中间的一种,那么这就属于是医学领域的问题了,所以今后需要从这方面去着手才会有所进展。
来到小屋门外,我看到龙虞正在那里徘徊,而她看到我们的时候也赶紧走了过来。
“清爷之前说你肯定会回来的,他还说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伸手接过龙虞递过来的小铁盒,我也指着房间问道:“清爷他们呢?走了?”
“对,他们回雷山了,清爷走之前还说等有时间再向你当面道谢。”
说着,她看到赤尸鬼背上的龙耀,忙问道:“龙少爷没事儿吧?”
“没事,他之前跟我挑衅,我把他的魂儿勾出来了。”
此时我跟魇娘拿来了装鬼尸粉的小瓶子,把它交给了龙虞后才继续说道:“等这段时间过了,你再打开瓶盖把鬼尸粉倒在龙耀身上唤醒他,对了,你们龙氏到底招惹到了什么人?为什么道门的人也牵扯进来了呢?”
“说来话长,整件事儿的起因其实很简单,清爷和纪敏阿姨年轻时候忙于打拼忽略了对龙耀的关怀,龙耀的性格后来就变得孤僻反常了,他还纠集了一帮二代党到处去找刺激,也不知道从哪儿结识的这些江湖高手,不过这孩子秉性不坏,多花点时间应该能改过来的。”
“对了,下棋的泉老和辉老根本就不是活人这个你知道吗?”
“我也正想跟你们说这个,泉老和辉老是看着清爷长大的,是清爷的父亲鹏老生前的老友,他们二老一直在帮清爷,半个月前二老无端暴毙了,清爷很伤心,所以暂时就把龙氏集团交给了龙耀来打理,可结果你也看到了,没多久清爷就得了怪病,之后的第三天头上暴毙的二老就回来了,不过他们回来之后居然还帮龙耀拿到了龙氏的绝对控制权。”
“那么也就是说龙氏派往明都的人都是在清爷得病之后撤回的?”
“对,实在抱歉,我们只是想在鬼头人和海市交易的时候钻个空子,并没有想打扰你的意思,不过明都的确是高手如云,我们派出去的人大部分都没回来。”
“其实有些事要早点说明的话,这中间能少很多波折。”
“不过有件事儿你应该不知道,其实纪敏阿姨才是神婆梅宫羽的得意弟子,她身上有金蚕蛊,而且我们之前还商量好了要对付你的,我们以为你是来夺牌的,就因为你的祖上有人试图想从神婆手上夺走大蝰蛇牌,还有,当年的那次斗法她也都亲眼看到了,所以有些问题你得亲自去问她。”
当年爷爷花满堂和苗疆神婆梅宫羽斗法事件的目击者很少,这次斗法也牵扯到后来很多事件的发生,一直以来我苦于不清楚斗法的目的和真相,以至于还走了不少的弯路。
如今既然知道纪敏亲眼目睹了那次斗法,那我就必须当面去问个清楚,这其中的某些误会如果不澄清的话,四大家族之间的矛盾就还会愈演愈烈,所以我也下定决心亲自去雷山走一趟。